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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请假,家里的另一间房自然就空出来了,“小赵” 也没有理由继续挤在郁铎那里,所以晚上两人就各回各的房间。

“你这么过来了?” 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郁铎也有些尴尬,他伸手扶住床沿,尝试着自己站起来。

“别动,我来。”

这一幕可以说是直挺挺地戳人心窝,江弛予走上前去,弯腰将人抱起放回了床上,又心疼又懊恼。

江弛予先是检查郁铎身上有没有受伤,又找出了一套干爽的睡衣,郁铎顺从地坐在床上,让江弛予帮他脱掉濡湿的衣服。

“有事怎么不喊我。” 江弛予拉高下摆,方便郁铎将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还要格外小心不要碰到他眼睛上的纱布。

郁铎配合着江弛予的动作脱下衣服,随口说道:“我就是想去个洗手间,一不小心就撞到茶几了,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事。” 江弛予将脱下的湿衣服往床边一搭,低头帮郁铎把前襟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了起来:“今晚我留在这里。”

因为郁铎摔的那一跤,江弛予就此搬到了他的房间,方便晚上照应。时间也在这平淡如水的琐碎中,一连过了几天。

在这几天里,江弛予的护工工作干得越发得心应手,每天照顾郁铎的吃穿起居,陪他 “读书看电影”,带他出门兜风散步,夜里和他睡同一张床。

他们甚至还一起开车上了一趟南明山,在山顶小卖部前一人喝了一瓶橙子味的汽水。

日子似乎回到了过去,原来那些看似难以逾越的隔阂,只要再次彼此靠近,就能逐渐抹平。

生活是难得的惬意舒心,不过对江弛予来说,偶尔也有烦恼。

说不清是郁铎的睡相太差,还是习惯使然,每天早晨江弛予睁开眼,总能看见他睡在自己的怀里。

这样的日子对江弛予来说像是硬币的两面,一面是短暂的美梦,一面是痛苦的折磨。他时刻提醒着自己珍惜当下,要冷静,要克制。但无处安放的欲念又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他夜不成寐。

这天清晨,江弛予醒得格外早,冬天的早晨干冷萧瑟,连楼下小花园里晨练的大爷大妈都歇了菜。唯有洒水车拖着机械冰冷的电子音,缓慢驶过小区外的高架桥。

床头的夜灯一夜未熄,暖气开得刚好,郁铎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正沉。江弛予将醒未醒,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顺势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意图的吻,江弛予的嘴唇只在郁铎的额间短暂停留了一瞬,很快就离开。

不知郁铎在梦里看见了什么,在这枚 “早安吻” 退开后,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将嘴唇凑近江弛予。

这是一个索吻的姿态,郁铎眼睛上的纱布未拆,无法分辨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江弛予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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