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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弛予如实答道:“想去办张银行卡。”
郁铎不屑地笑了一声,没有应答,脸上的表情明摆着在嘲笑江弛予脱裤子放屁。就他那两毛钱,还完债后剩下的还不够给银行交工本费。
四毛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凑上前来开起了江弛予的玩笑:“哟,我们小江这么早就开始存老婆本呢?”
江弛予今天原本就是试探性地问问,他见郁铎没有答应,也不再执着于这件事,转头听四毛发表有关 “老婆本” 的长篇大论。
吃完饭后,郁铎端起饭盆站起身,其他几个人也准备散了。临走前,他对江弛予道:“等过几天放假了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要补卡。”
四毛好奇道:“你好端端的补什么卡?”
郁铎这张卡怎么丢的,于他和江弛予来说都不是什么太好的回忆。
于是郁铎瞪了四毛一眼,道:“多吃饭,少说话。”
* *
一周之后,江弛予迎来了他入行以来的第一个假期。这个假期为期一个下午,还是因为承建方和甲方产生了劳动纠纷,停工半天得来的。
江弛予刚从工地里出来,就看见郁铎趴在小三轮的扶手上,百无聊赖地逗看大门的大黄狗玩。他加快脚步走了上去,利索地坐上了后车斗。
“等很久了?” 江弛予问。
“没有,走吧。” 郁铎偏过头来瞄了他一眼,骑着车蹿了出去。
这是江弛予第二次坐这辆小三轮,和上次一样,他依旧坐在那堆满了杂物配件的后车斗里。但他今天的心情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H 市生产白玉兰,初夏的风还带着玉兰花特有的香气,吹在身上甜甜的,柔柔的。路边的行道树投下一大片阴影,光斑细细碎碎地洒落下来,时而落在郁铎的发梢,时而落在他的后颈。
今天不上工,郁铎总算脱下了他那件盘得包浆的工服,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 T 恤。他昨天刚剪过头发,两鬓还留着点青色的毛茬,看上去完全没有平日里工地混子的模样,反而像一个清爽的男大学生。
江弛予的目光跟随着跳跃的光斑移动,也许是太久没有出来逛一逛了,原本再平常不过的街景,此刻在他眼中都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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