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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辉丢了手里的半根辣条,当许亦北不在场似的:“重来个屁,我给应总面子。”
许亦北刚坐下,扭头看他一眼,什么意思,跟应行有个毛的关系?
杜辉眼神儿已经飘去后门口了:“应总,赶紧的,老樊已经来查过一次人了。”
应行从后门走了进来,空着两只手收在裤兜里,什么都没带,要多随意有多随意:“知道了,要考试。”说话时到了座位上,他眼睛一下看到了许亦北的脸,眉头往上一挑。
许亦北视线跟他撞上,太阳穴突突发胀,抢先开口:“行了,我戴了口罩。”怎么着,是一个个的都没见过戴口罩的吗?新鲜的跟进了大观园似的,谁都要盯着他看两眼。
应行听他说话声音都哑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昨天走的时候不是挺潇洒的吗,说送他还不要,伸脚拨一下凳子,坐下来说:“你昨天回去吹空调了吧?”
许亦北压着干涩的嗓子说:“十六度,透心凉。”
“操……”应行都要笑了,这不就是折腾病的么,想想又问,“你没吃药?”
许亦北被问得愣了一下,被樊文德那一催,他就立马起床来学校了,连早饭都没吃,吃个鬼的药,“忘了。”
应行说:“神奇,吹冷气还不吃药,你家里就没人提醒你?”
许亦北瞬间没了声音,压着眼皮看他一眼,呼吸闷在口罩里,隔了好几秒才说:“你审讯呢,这么多问题。”
应行莫名其妙被怼了一句,好笑地闭了嘴,都这样了还挺有劲儿,属仙人球的吧。要不是看他昨天淋雨是为了送自己舅妈,还真犯不着问这么多,闲的么不是。
“人都来了没有?”樊文德背着两只手进了教室,一进来就往后排看。
许亦北不想被他多问,摘下口罩说:“来了。”
“好,你到了就好。”樊文德看他好好坐着,点点头,下一秒就板起了脸,往他旁边看,“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在了。”应行懒散地接话。
樊文德看的就是他,嘴里“哼”了声,脸色倒是缓和了点儿,把手里的一沓纸放讲台上:“考试座位表发下去,都去楼下的高一教室考,你们好多人还当是在过暑假呢,我倒要看看能摸出你们什么底来。”
高霏把座位表发了下来,班上的人迫于老班的“淫威”都乖巧得很,纷纷往外走,樊文德看了两圈儿也走了。
许亦北拿到表,看了看考试时间,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干脆在桌上趴了下来。
鼻塞,脑袋沉,先趴着休息一会儿,尽快缓过来,后面还得考试。
梁枫经过他桌子旁边,后知后觉地说:“他这是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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