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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宥星的沉默就是答案，程铎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有些事情他一下子琢磨明白了，什么赵河说的陆柯每天就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什么陆柯接受采访说想留在国外发展，原来都是给他使的障眼法！

敢情这是憋着回来跟他抢人呢！

程铎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弧线，脸上的神色颇为骇人，沈宥星大概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气得说：“你别胡来，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

这话又把程铎惹得恼火，他冲沈宥星嚷：“我胡来什么？你是怕我对你的旧情人不利呢？”

“程铎！”沈宥星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拳头捏得都要出了声响，“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我就问你所有的事情到底你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我胡搅蛮缠？你！你！”程铎第一次感觉气得说不上话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是不是你让薛安安……”

“是！行了吧！”

程铎暴躁地打断沈宥星，然后空气里一下就安静了。

沈宥星该是继续追问原因的，追问程铎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忽然变得一片混沌，就是假如现在有人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也要思考好久好久。

程铎吼完了也开始变得冷静下来，反正他已经承认了，沈宥星生气大不了他让沈宥星揍两拳他也认了。

程铎站起来又拉住了沈宥星垂在身侧的双手，一只比一只冰凉，程铎赶紧用自己热度偏高的手把沈宥星的手包裹住，嘴里还磨叨着：“你看，你不吃饭身上就一点热量都没有，其实我也什么都没有吃，要不然咱们点个外卖？”

“那个时候……”沈宥星喃喃地说：“你看我特别的蠢吧？”

程铎呼吸一窒，“……没有的事儿，你别胡想。”

沈宥星自顾自接着他的上一句，“你看着我一步一步地掉进你的陷阱里，而我还对你感恩戴德的，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他的眼神越过程铎的肩膀，像是望着窗外无尽的黑色，又像是在空虚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他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渐渐浮上了一层水雾，让程铎看着，心里有一丝一丝的恐慌在蔓延。

“我因为陆柯伤心的时候，你表面安慰我，实际心里是在嘲笑我吧？”

程铎没法回答，因为沈宥星说的没错，他是笑过、鄙视过，可那不是因为他还有没喜欢上沈宥星吗？

“还有，让我最痛苦的那一次。”沈宥星说着，慢慢把视线落在程铎的脸上，似乎是在心里缓了缓，他才又视线向上，与程铎四目相对。

程铎胸口狠跳了一下，他预料到了沈宥星接下来要问什么，他迫切的想让沈宥星闭嘴，不要再问了。

可是他开口慢了半拍，就听沈宥星声音里带着颤抖的问他：“陆柯的床照，你是故意发给我的吧？”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沈宥星想起自己看到那样的照片时，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而程铎呢？是不是就躲在某一处观察着他？嘲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