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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很给力,律师很专业,我很肮脏,所以我才能把死罪变成缓刑,再变成有期徒刑,短期徒刑,最后仅仅六年出狱。
如果我这一生写成一本书,不知多少人看了要吐。
什么理由啊,什么亲情爱情的,什么没接到电话,没有及时赶到,那不是一个十九岁的人能理解的,救命稻草无处可抓,剩下地只有对满世界的质疑和控诉。
我从他的怀里起身,袖口散开,我没空去管,声音冷淡,不想搞成这样,是顾铭想听的,他非要听这个答案,我真心说了,我坦诚了,我表现出真实的一面了,一定恶心坏了他吧?没有我平常那不计前嫌,大无畏的宽容,他一定适应不了了。
“一直想知道,一直要知道,现在听完了有什么感受?还想不想要我这个朋友?都随你,”我侧头,余光里有顾铭的脸,“我可能会伤心一段时间,我们俩交情也有些年了,但是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对吧?”
我转回身,看着沙发上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他严肃起来也不赖嘛,我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可怜他了,碰见我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顾铭抬起眼睛,并没有说什么。
“真不想弄成这样,我能守住十年的答案,你总要做好准备,它会有这么恶心人吧,”我说:“所以我不想说,这让我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形象全部崩盘。”
我无奈地摊摊手:“杨骁没错,分手是我的问题,是我不相信感情这东西了,是我斤斤计较,他没看到来电也好,在忙也罢,即使他后面赶到,也没用了,我要的是当下的心安,那一瞬间倒塌的东西,现在他做得再多也修复不了,时机不对……”
我也觉得可惜,我跟他只是时机的问题。
我没有那么大度,没有表现出来地那么强大,我脆弱到那一通未接来电足以击垮我。我不想说,就是因为无人能理解,他们会觉得,这不是分手的理由,可这就是,这就是我跟他结束的理由,放在平时,我也可以不计较,可那天夜里,不是平时啊。
我需要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所有所有所有支撑的意念,就是等他出现,就是跟他见面,这最后一面我没有见到,他没有出现,造成如今的局面,如今的后果,一点也不冤。
我可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道:“我不需要你理解我,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将一通电话当做是活命的意义,那时候我累了,但我没倒下,撑着我的就是要见他这个念头,我知道这次不见,再也没机会了,但是他没有接听,没有赶到,我生命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倒塌了……也算是真的领悟了吧,喜欢什么的,真的是脆弱,我可太怕别人再跟我提这两个字了。”
我抬抬手,正视他道:“说回上一问题吧,我可以正面地回答你。”
当着这些人的面,顾铭旁敲侧击地想知道的事,我告诉他,绝对诚意,“我承认,我没放下过杨骁,也许我还爱他吧,不知道,搞不清楚是爱多还是恨多了,自相矛盾,但是现在呢,我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了,别说是周凯,你跟他在一起也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了。我得感谢他这个决定,跟他在一起,本来就是冲着搞垮他去的,幸好他及时止损,甩了我,挺好,十年的仇与怨,也该画上句号了。除了他以外,我总要去尝试接纳新的人,新的感情,也许那样能冲刷掉一点恨意,我的生活会好过点。”
顾铭还是没说话,倒变成我一个人地演讲了,算了,他可能还没缓过神,刚认清我吧,一时间没接受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这也算他的答案了,我这个来自资本的依靠,估计也要倒了。
“有缘再会,我的少爷。”我招招手,离开了这里,令人窒闷的气息。
良久之后,热闹才恢复。
顾铭的身侧坐下一个人。
他终于有所反应,侧过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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