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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到了?”我笑了。
童妗看我模样不对,说:“什么意思?”
我解释:“有敌意就对了,不然我还真担心他太会忍,到时候你可不好受。”
“能宰了我不成?光天化日的。”
“那倒不会,但人啊,你知道他做什么更恶心的事?”车子已经启动,路段拥挤,没法瞬间通过去,缓慢地在高架桥上滑行着。
“你俩如果有恩怨,为什么他还叫我嫂子?挺怪的。”童妗想不通,要是我我也迷啊。
我扶着方向盘,百无聊赖道:“乾化二年,朱友珪带五百亲兵,夜闯皇宫,弑父登基,而就在弑父前日,他还能一口一个父皇叫的甚欢,刀子刺进他父亲胸口时,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童妗看过来说:“史书不是说是冯廷谔杀了朱温吗?”
“那你觉得,冯廷谔听谁的?”
童妗沉默了下来。
“嘴巴上的话,谁都能说说,手上的动作才是真心。”我说:“刚才那个人,跟你聊了什么?”
童妗没有对我隐瞒,她自然是更相信我,说道:“他问我我和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意料之中,我说:“你怎么回的?”
童妗说:“年初的时候。”
那是我和童妗刚认识的时候。
童妗说:“他说我们认识一年都不到,就订婚了,似乎对这个意见很大,可能是不相信我们俩,你没告诉他?”
我说:“没,我觉得这样好玩。”
“真怪,”童妗说:“你们俩的关系。”
有什么怪的呢?好过,也就是这么明晰,简单。
带童妗吃完饭,我把她送回去,她抱着那束花,说她尽量把花儿给养的久一点,我就没那么风情雅致,我说死了再买一束,她说我不懂浪漫,也不懂珍惜。
不懂?是懂的吧,只是浪漫和珍惜,都与现在没什么关系。
我浪漫过,无疾而终。
也珍惜过,却是大梦一场空。
保持永远的浪漫和珍惜的理念很好,那适合任何人,唯独不属于我。
童妗邀请我上去坐坐,我婉拒了,我想应该去看看温知栩,好不容易得空出来,让她笑一笑挺好。
闲着没事,偶尔取悦取悦乖巧的小妹妹。
我到学校里去接她的时候,她还没下晚自习,看到我来,坐也坐不住了,教室里一片安静,我站在窗口的位置,对兴奋的小姑娘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别吵,她除了闹动静也没有别的办法吵闹,她那张嘴金贵的很,一个字都是奢求。
我就站在这里看她写作业,可能是因为我在的缘故,她总是分神,时不时冲我看过来,老师和部分同学也发现了窗户边我这位不速之客,为了不打搅,我对温知栩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告诉她我去另一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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