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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这里格格不入,不像旁边的顾铭,浑身上下的公子气,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比如人家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不再去挽留一下?”我随口一问。
顾铭反应很大,他嗤了声,望了眼窗外,拿手抵着下巴,一副冷漠无情的嘴脸,“挽留,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着他,觉得很好笑。
顾铭从小就是个要脸的人,他知错,改错,但绝不认错。
他的嘴巴永远比他的脑子狠多了,口头上的上风从来没输过,仔细想想也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背景,凭什么指望他低声下气呢?
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即使我们小组长都可以拿我们当狗使,顾铭这种出身的阔少爷,比普通人高出了几个档次,有什么脾气都行,上等人嘛。
我见多了。
我今天的时间是要被他荒废掉了,顾铭看我心不在焉的,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的心事一大堆,我说给他听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鸡皮蒜毛,他不觉得那些叫事,当然,他摆摆手就能找人办了的事,我得抽时间定计划专注地搞定,我们连忧虑都无法共通。
顾铭今天叫的人不止我,还有他几个朋友,少爷的朋友都是少爷,虽然都是些脸熟的面孔,但其实我跟他们并没有多大的交情。
“怎么办啊,要不要打电话把赵柯喊来,他屁股早就痒了。”上来就爆黄腔的一个男人是顾铭狐朋狗友的其中之一,叫文硕,他非常好记,一个从戒毒所走出来的人。
他说什么都不会觉得意外,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神经兮兮的,也许是毒品把他搞得神志不清了,精神上的事,谁说得准?
“喊啊,我让他在你面前射到绝种。”制服疯子的方法就是比他更疯狂,顾铭一说完,文硕就兴奋地拍着手,露出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世界早就疯了,他只是其中一个。
“铭爷。”大老远来了几个人,不对,我形容的不准确了,应该是三四个人站在那边等我们呢,他们朝顾铭挥手,中间那个潮男单手操着裤口袋,随后对我们吹了一声流氓哨。
顾铭打头,我和文硕跟他过去。
顾铭的朋友不少,我每次来都会有新的面孔,所以很多人我记不住名字,我秉持不把精力花在无用功上,同理,这些一面之缘的陌路人也是其中之一。
我不记。
“来了。”中间这个潮男貌似认得我,这句话是冲着我说的,我点了点头,是对他的回应。
看得出,我们都没有那么想纠缠。
他们早早地定好了包厢,今天说是来陪顾铭的,实际上他们打着这个幌子要搞顾铭,光是白酒就上了一箱,附加的烈酒更是不少,顾铭要是倒在这里,我也没那个本事带他回去。
这些少爷不好打交道,一个文硕就够难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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