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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交情匪浅,才会特意在信上说起。哥哥有他识人的本领,他认定是兄弟的人真会是杀人凶手吗?
信寄来时何风晚才十二岁,看过就忘了。当她十八岁再看,心里已有自己的计较,便从未表露对孙道然的怀疑。
这些年,她一直期盼见到江鹤繁,为此处心积虑准备着。
包括今天。
现在。
她想见他。
出租车穿过霓虹闪烁的璀璨夜晚,华灯尽起,淌得天上地下都是颜色。
先前楼焕交给何风晚的门禁卡此时派上了大用场,她步入大厦,轻松抵达顶层。就是额头烧得滚烫,面色通红,她途中不得不停下几次定神。
顶层只有前台亮灯,座位却空着,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何风晚不知道江鹤繁还在不在,懊恼自己烧糊涂了居然忘记先打电话。
办公室的门照旧一推就开,何风晚风风火火地闯入,正在查阅分析报告的江鹤繁抬头看见她,愣了。
何风晚也愣住,片晌才问:“你这门……怎么从来不关?”
*
十几分钟后,坐在餐桌前,何风晚把话重问一遍:“你办公室从不关门的吗?”
“没有关门的习惯。”
“那不会有人偷偷摸摸溜进来?”
听何风晚这么问,江鹤繁淡然地扫她一眼,“你在说你吗?”
何风晚:“……”
“哦,想起来了,你送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敲门。”江鹤繁沉潭般深邃的眼眸微弯,语气有点捉弄的意思,“我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只有你敢不敲门进来,很有勇气啊。”
“我……”何风晚一激动,筷子夹起的云吞掉入汤碗中,溅出汤汁。同时细面噎住喉咙,呛得她涕泪横流,话根本说不清楚。
偏偏今天拍的是在泳池泡水的广告,走时没顾上化妆。
丢死人了。
何风晚索性把头埋入臂弯,耍赖一样再不抬起来。
先前得知她空着肚子,江鹤繁差人送了碗细蓉(小碗云吞面)上来。何风晚饿极了,吃得如狼似虎,他就坐一旁好整以暇地看。
见多了她拿腔拿调的样子,眼下竟能目睹她害臊,这碗面请得太值了。
江鹤繁抿笑,把纸巾盒从桌下递去。
何风晚收拾妥当,头又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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