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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在一旁看着翁寒跟着莫北跑上跑下，莫北在和演员、剧组人员、摄影师、美工交流的时候，翁寒都在一旁非常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做点小笔记，看向莫北的小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崇拜。

莫北也是极其耐心的在和他讲一些翁寒不理解的点，画面相当和谐，有种传承技艺的感觉。

这翁寒倒是可以作为重点关注的对象，正好他还想做原创综艺企划，回去后得和厉锋说说这件事，让他找翁寒谈谈，看他有没有签他们公司的打算。

顾无言只在拍摄现场呆了一会，和公司的制作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拍摄点。

上了车回公司的路上，在等红绿灯时，路旁广场大厦上的巨大电子屏上正播着沈西楼拍的手机广告，里面的人穿着泼墨衬衣和拼接牛仔裤，一头小卷发随性慵懒，干净清爽，在阳光下的剪影里，难言光芒气质，耀眼十足。

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拿着手机自拍，笑得如一缕小光芒，绽耀人心。

顾无言拿出手机点开置顶的联系人对话框：“怎么办？你才刚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从京市飞到甘都需要四个小时，沈西楼手机在上飞机前就关机了，主要的几个演员，剧组安排在飞机的头等舱，沈西楼和潇树坐在一起，中间隔了道屏障。

待飞机上升平稳后，沈西楼解了安全带站起身看了眼隔壁的潇树，心里有点担心，他刚刚在上飞机之前去了趟洗手间，就听着潇树似乎在和人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很伤心的样子。

“潇潇，你没事吧？”潇树整个人躺在放平了的座舱里蜷缩着，小毛毯把整个人盖了个严实，头也被捂在里面。

沈西楼只能从他一抽一抽的身体动作里看出来他在压抑着哭，声音细细小小像是只受了伤的狼崽崽。

“我没事。”潇树把盖在身上的小毛毯拿了下来，盘坐起了身，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哭泣后的鼻音，声音沙沙哑哑，鼻头红红的像是戴着小丑的红毛球，睫毛上还挂着未擦干的眼泪珠子。

他看他那样子着实有点可怜！忍不住又问了句怎么了。

潇树擤了擤鼻子，勉力扯了扯嘴角：“西楼，没事，我自己消化一下就行，不用管我。”

沈西楼点了点头，看他现在这个状态似乎不是很想和自己聊，只好坐回了位置，靠着座舱的真皮座椅上假寐休息。

“叮……咚——”飞机上的提示降落广播响了一遍，吴昊从后舱过来，把夏季的衣服拿给自家沈哥，让他换上。

沈西楼接过道了声谢，又偏头看了眼潇树，他的助理也过来了，正在和他说着话。

整个人飞机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