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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很累,”蒋衡轻声回应着,“爸爸,每天都在工作。”
蒋衡微张的嘴慢慢闭合,就这么蹙着眉头睡着了。
邵寒夜悄悄的叹了口气。
拇指的摩挲继续,忽的,他用气音笑了声,“你说,你是不是上天派给我的宝贝?”
就连这点,他都能感同身受,蒋衡说的每一个字,都能精准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们同样被爱包裹着,也同样被爱无情冷漠过。
只是,时间和成长都教会他们,人活着不容易,要学会谅解和感恩。
可童年曾受过的伤,根本不曾被治愈过,它们被强制性的埋没,又在生活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蒋衡的缺失爱导致他不会爱,自卑入骨易是被忽视的产物。
邵寒夜与他拥有同样没时间的父母,他也同样缺失爱,但物质条件的优越让他从来不懂什么叫自卑,所以,他的缺失爱从不曾被抑制,转而发展成了另一种情感表达,渴求爱。
他从来都目的明确,但他不喜欢轻易尝试,他更喜欢全力以赴。
生病了的蒋衡要比平时看起来更惹人怜。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在仰望他,根本不理解为何要可怜一个这样优秀的人,但邵寒夜懂,他能看到他身上的一切脆弱,甚至总是忍不住打乱节奏的去抚慰。
“你就是老天派给我的,”邵寒夜笑笑,“谢谢你,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早上,蒋衡醒的时候,邵寒夜正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记忆基本全无,就连冯志峰的那段都碎的不像话。
“醒了?”邵寒夜很自然的抬手,试了下蒋衡额头的温度,“还行,退烧了。”
“你以后可千万别碰酒了,抿一口都能酒精中毒,”邵寒夜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多喝温开水,身上痒也别用手挠。”
“你,”蒋衡有些不好意思,“守了我一晚?”
邵寒夜起身,一下子没站起来,腿麻的发疼,“啊,对,”想到什么,邵寒夜突然笑了,“阿姨一定是对你有什么误解。”
“怎么了?”蒋衡问。
邵寒夜又试着起身,这回勉强能站起来了,“她说你睡觉老实。”
“我,”蒋衡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啥样,“不老实么?”
邵寒夜“哼”笑了声,“你要是老实,Beulah都可以当玩具了。”
“Beulah?”蒋衡问。
“啊,对,Beulah是我养的一只古牧,等你跟我回A省,我带你去我家,就能看到它了,”邵寒夜给蒋衡倒了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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