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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礼看了看怀里的人,还是道:“小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陆笙像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问道:“你说。”
陆嘉礼道:“帮我找一个靠谱的医生,到我家里来,带上退烧的药,我这里不太适合裕叔过来。”
陆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我知道了。”
“陆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道气急败坏又张扬的男声,带着怒气,像是跑过来的还喘着气。
陆嘉礼还没说话,电话就被陆笙挂断了。
顾南弦又睡着了,像是树袋熊一样缠在陆嘉礼身上,因为有陆嘉礼这个热源在,脸上总算多了些红晕,却也是烧出来的。
陆嘉礼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心知这场高烧应该大部分是因为那场疯狂的不知节制的缘故,一下子就让他动摇了那将人藏在谁都看不见地方的念头。
这样做,顾南弦真的会开心吗?而他自己又真的会满足吗?
陆嘉礼忽然就怀疑了。
他比谁都知道这样做只会将事情推向越来越糟糕的地步,甚至,会让顾南弦离他越来越远,可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更加放纵了那些阴暗想法的侵袭。
顾南弦该被他关在这里吗?答案根本不用想,当然不该。
他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来,他的以后也不该只局限在这一二百平的房子里。
如果把他关在这里,又不能与世隔绝的与他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那和豢养一只宠物有什么区别呢。
顾南弦不是宠物,顾南弦是他的宝贝。
所以他不能这样对待顾南弦,不能自私的剥夺了他的一切自由,也不能,让顾南弦做他的附属品。
如果再来一次这种事情,如果他没有选择回来,如果他再晚回来一点,陆嘉礼想想就害怕极了。
陆嘉礼忍不住把顾南弦抱的更加紧了,像是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么融在骨血里,永远都不分开。
“阿弦,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陆嘉礼喃喃的说着,眸中难过遍布,还隐藏着深不见底的爱意。
顾南弦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梦境中,看不到陆嘉礼的表情,也听不见陆嘉礼的自语,可是陆嘉礼身上那特有的,好闻的味道,包裹在顾南弦的周身,那样温暖舒适,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让他无比舒适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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