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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弦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了陆嘉礼居然还没有睡觉,床头台灯散发着暖融融的光,映照着陆嘉礼半边面容更显朦胧。
他撑着门框揉了揉眼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陆嘉礼看着门口恍若被定住的人,试探的喊道:“南弦?”
顾南弦愣了一下,不是梦,也不是幻觉,陆嘉礼真的还没有睡,他过于惊讶,手指紧紧捏住了门框。
如果陆嘉礼睡着了他可以装作醉酒悄悄接近他,那他醒着呢?该怎么办?
陆嘉礼微微皱眉,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才闻见淡淡的酒香气和看见顾南弦湿漉漉的朦胧又迷茫的眼睛。
“你喝酒了?”
顾南弦几乎忘了反应,他任由陆嘉礼把他的手从门框上拿下来,然后扶着他进屋。
咔哒一声,门锁上的声音彻底惊醒了顾南弦的思绪。
“热……”顾南弦看着陆嘉礼的下巴,一声呢喃就从口中溢了出来。
陆嘉礼愣了一下,他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儿戳人,带着点儿小尾音,听起来又委屈又惹人疼。
“是不是难受?”陆嘉礼放轻了声音哄他,“我去给你接点儿温水喝好吗?”
猛灌小半瓶烈酒的后劲儿好像现在才上来,顾南弦的头有些晕乎,他看着陆嘉礼,听着他温柔的声音,鼻子一酸,眼里就漫上一层雾气。
他大胆的拽着陆嘉礼的胳膊,不让他离开,心中的那些委屈便怎么也关不住了。
一滴滚烫的泪就那样砸在了陆嘉礼的手上,烫的他心头猛的一颤。
“南弦……”陆嘉礼有些无措,只能喊着他的名字。
顾南弦抬头看着他,带着些鼻音道:“你别走……我好难受……”
陆嘉礼俯下身,小心地问道:“哪里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顾南弦拒绝道:“我不要去医院,其他人都只会欺负我。”
陆嘉礼怔了一下,顾南弦明显是醉了,他本不该在这种时候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可是脑子还没反应,嘴巴就先问了出来。
“是谁欺负你了?”
“好多人……”酒精尽职尽责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顾南弦混乱的记忆中清晰的闪过那些觊觎他的人的丑恶嘴脸,想起被掺了药物的酒发作起来那种眩晕无力又火热的感觉,似乎身体也被记忆蒙蔽,出现了一种幻象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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