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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跑出去,听到卫生间传来呕声和冲水声,没等他走过去夏培出来,径直走向阳台,从高柜中拖出一个旅行箱。
旅行箱半人高那么大,成心海吃惊地跟在他后边走进卧室,吐过后,夏培脸上的红褪去不少,显现出皮肤本色,惨白,黯然。
打开衣柜,他一件一件去拿自己的衣服。
他俩衣服是混合放置,有的背靠背贴着,更多是大衣套小衣挂在一个衣架上,拿夏培的话讲这样放既浪漫又温暖,还节省空间,那会儿说这话时夏培装模作样地捂上心口,一张笑脸甜到齁人,嘴咬一下都能嘬出蜜来……
成心海眼眶又开始发热,头深深地垂下。
什么东西掉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他脚边,拿起来,像是一片玫瑰花瓣。
小小的,干巴地皱成一团,之所以能被一眼认出,是因为成心海想到别墅,而夏培手中拿着的那件衣服也印证他的判断,是那件腰部下摆一边一个假拉锁的浅白T恤,两个金属做的装饰,脱得太急就会划到手。
“你这件……特扎手。”成心海不由牵动嘴角,扒夏培衣服画画那晚他被很重地划过手背,一道猫挠似的白印还破了皮,好像刮出一点点血,成心海那会儿心急,没时间看,揶揄夏培故意穿铠甲入洞房,不让夫君好过……
眼眶越来越热,成心海重重眨眼,很深地喘了一口气,把枯花往夏培跟前送了送:“花还在呢……”
干枯的花瓣缩成那么一小点,平稳地托在手心,看起来脆弱易碎。
夏培愣愣地看着,伸手去拿,成心海突然收回手放到身后,对夏培摇头,满眼祈求的神色:“不要走……”
抽动一下鼻子,夏培利索地把手中的衣服折叠几下平铺在箱内,衣服刚放好便被一把抢过去,成心海抱在怀中,对夏培继续摇头。
没理他,夏培去拿其他的,拿一件被抢走一件,旅行箱内空空如也,成心海那边抱不住,多得要溢出来。
离开这个地方,夏培走去床柜旁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清理自己的东西,扔一个就被送回一个,怎么翻出来怎么放回去。
当成心海再一次把手伸进抽屉时,夏培用很重的力把他撞开,瘦弱的腰身却爆出惊人的狠劲,成心海一个猝不及防脚绊在床底,仰面倒下去时仓促地支起臂肘半撑在床上,自下仰望的视线中,是夏培一张鄙夷嘲弄的脸。
很快,眼睛红了也湿了,有什么默然地,无声无息地往下滑,凝聚在下颌,脖子一样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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