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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电梯偶遇,要是老老实实把腕部的伤拿出来给这两个人看,再指着自己衣服,随便来一套被抢被偷勇斗歹徒的说辞也就过去了,没有人会起疑心。
一步错,步步错。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晖然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他猛地往旁侧转动身体,裤子口袋在牧明毅手指下发出嘭的一声,一语不发,他绕过这个人向门口走。
开门时,听到牧明毅在他身后说话。
“你手不方便,在我这洗完澡再下去。”
停顿一下,随后用力把房门撞上,发出关合的巨大声响,此时,宁晖然喘不匀气,呼吸越来越重,胸腔跟着起伏,连他自己都能感到那只在口袋中发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了一下,转过身,高抬下颌,用一种既傲慢又嘲讽的态度跟牧明毅说话。
“好啊,想帮我洗澡啊,那你来,先把我裤子脱了。”
牧明毅毫不犹豫,从床上起来径直走过去,在吴建中的手进入后,休闲裤的束腰绳被宁晖然抽到极限,紧紧勒住腰部,还特意把结扣和余下部分塞入贴肉那侧,他原想没有人再会轻易把它弄开……
结扣被拿出来,微微蹭过腰胯,绳结被拉散时裤腰徒然一松,宁晖然一把将牧明毅推开。
别人是好意,作为前辈又是同剧组演对手戏的默契搭档这么做实在无可厚非,温暖又贴心,只有揣着一腔无处安放的爱欲,馋死了也吃不着,别别扭扭的自己才会做出这种无理又无礼的举动。
是他让人过来又推开,也是他嘴馋逼浪去买烟,倒霉催地被吴建中猥亵,都他自找的。
“毅哥,我错了,你别听我的,”宁晖然颓然地笑了下,疲惫地转身拉门:“我就是犯困,满嘴胡说八道……”
身体倒向房门,牧明毅用单侧肩膀把门又给顶回去。
“哪句胡说?”他问。
没看这个人的脸,宁晖然把头低得更深:“全是。”
“真的?”语气轻慢,像一把小刷子懒懒地搔在耳中,牧明毅环臂侧倚着门:“我可没给人洗过澡,你确定不要?”
宁晖然蹭地一下头抬起来,叫嚷时眼眶已经泛红:“你又对我没那意思你招我干嘛啊?!”
“我怎么招你了?”
宁晖然有多失控,牧明毅就有多淡定。
问出的话一丁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无波无澜。
对方越是这样,宁晖然越难以把控,情感爆发只在瞬间,似潮水般翻涌上来,宁晖然狠狠咬紧牙根克制,忽然之间他又不想再这么折磨自己,想着爱怎样就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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