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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无论是剧本还是刚才的走戏到这里早该结束,夏培不该这么大反应,于力盯着画面眉头揪在一起,他没叫停,成心海第三次抓住夏培。
小路静谧人影稀疏,就是有再多人也顾不上,压制着夏培胡乱反抗挥动的手,成心海将他困在一个粗壮的树干背后,位置并没出镜头,却也不是之前安排好的地方,于力让机子跟着推上去。
老树扎根,脚下藤蔓缠绕,宁晖然被绊了一下,加重后背撞树的力度,凹陷不平的粗硬树皮正好磨砺在那个被钉子戳入的旧伤上,宁晖然克制疼痛,极力扭头弯折手臂挡住眼睛,不让成心海看他。
最终手被拉下来,一双殷红湿透的眼眶,每抖一下睫毛便会带起大片潮热湿气,眼角周围已经被泪液浸湿了。
这时候不该哭,更不该被看到,夏培猛地去推成心海:“走开,你不许看我!”
脖颈被用奇怪的力度拉过去,牧明毅搂着他,后背有撑起来的感觉,宁晖然甚至听到对方手掌下压干燥树皮发出的细碎杂音,宁晖然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感到哪里不对劲……
当然不对,于力立刻叫停。
一声‘咔’非但没让牧明毅离开宁晖然,反倒让他的手从宁晖然后颈捋上去,牧明毅沉沉开口:“你抽烟了?”
挺直的脊背出卖一切,宁晖然来不及想托词撒谎,只能大睁着眼,下咽一口唾沫。
手上传来力度,牧明毅揪扯他头发,使得整个头皮发痛发麻,宁晖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人低头贴到他耳廓:“不许再有下次,做得到吗?”
僵硬地点头,宁晖然舌头都在打颤:“是,是,毅哥。”
像是奖励听话的小动物,牧明毅手放开时在宁晖然脸上抚弄一下,然后抬手对于力示意,说重来一条。
于力环胸,远远睨着他俩。
叹了口气,他给出指导,别跟那破树干了,去那边窄巷。
第22章
一点点剥去手掌上的树皮碎屑,牧明毅接过递来的消毒湿巾擦拭污迹,宁晖然眼睛放在这人身上,脑子却不在。
他正陷入深深的自我恐慌中。
抽烟不对,他是做错了,可这件事的对与错并没在他心中激起多大涟漪,反而是惹到牧明毅才是他现在这种状态的根由所在。
宁晖然发现自己怕他,怕牧明毅生气,怕他不高兴,这种怕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现在变得愈发强烈清晰,手心攥出潮湿汗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打开手看了一下,又捏起来,宁晖然把它藏进裤子口袋里。
为他们清理好小巷准备拍摄,各组就位后于力深度与他俩进行沟通讲戏,精准地走了几遍,开拍前用指点他俩,意思是,都给我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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