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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会儿,林千抬手叫来温阳,把护手霜原封不动地放进他的书包里,并嘱咐他明天拿去还给季老师。
温阳相当听话,二话不说地答应了,林千摸摸他的头,问:“下午在学校和那小胖子又怎么了来着?”
温阳低头拉着书包的拉链:“下午他又来找我,说他的爸爸是教育局的局长,连季老师都能管,问我爸爸是干什么的。我就说,我爸爸是个画家,有千万粉丝。”
林千愣了下,看着在外替自己吹牛的儿子顿时一臊,捏捏他的脸:“好哇,我儿子都会骗人了。”
“我没乱说。”温阳头向后轻轻一躲,“你是会画画。”
“千万粉丝呢?”
“我就是千万啊。”温阳望着他,又一点点凑过来,环住他的胳膊,“爸爸,我是你的粉丝,这不算说谎。”
小朋友声音清脆,紧贴过来的身体像一只粘人的小章鱼,又像一团棉花,温和柔软地盖住他呼呼漏风的心口。他这一整天的奔波辛劳,受到的轻视贬低,陈年流言,往日遗憾,原本都像风一样刮过了,他不在意,也无暇在意,此时却卷土重来,化作凝在眼眶上的一阵酸楚。
林千睁了睁眼,而后笑了两声,张开臂膀。
“来,温阳,给爸爸抱抱。”
第10章 紧吗
温翰林的葬礼定在城郊的砚山墓园,从林千家开车过去要接近两小时,早上七点不到,就有一辆低调的SUV安静地停在了楼下。手机响起时,林千正蹲在穿衣镜前给温阳穿最后那件外套。
黑色的。
温阳浅色衣服多,原本林千还在犹豫要不要专门给他买一身合适的衣服,秦助那边就联系他问了尺寸,第二天连同他和温阳的衣服一并让人送了过来,一大一小两套黑色正装和羽绒外套,外加一条黑色领带,和一只小小的领结。
温阳比同龄孩子要矮一些,黑西装上身,小小的骨架更惹人怜爱。林千替他戴好领结,又退远一点反复调整位置,温阳低着头,黑漆漆的眼珠子望着他。
“爸爸,原来你还会戴领结啊?”
“这多简单,看一眼就会了。”林千终于将领结调整到满意的位置,拍拍温阳的背,“好了,去帮爸爸把花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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