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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只丢下一句“加班”就挂了电话,仰头看向不远处光秃秃的树枝,一点点积雪凝在枝头,望而生寒。
半小时后他坐在了一家附近口碑不错的酒吧里,握着酒杯“咕咚咕咚”地干掉了一整瓶啤酒。形单影只的Omega进酒吧绝对不是什么靠谱决定,但林千此时真的很想找个地方大喝一顿,好在工作日的下午酒吧里本就没几个人,他还提前去药店买了点能减少麻烦的药。
酒吧内昏暗朦胧的灯光也正是林千亟需的,他窝进角落的沙发里,像只不断往壳里缩的蚌,相比于缺钱时失业这种麻烦事,早上看的那则新闻才更像一把重锤,砸得他的心稀里哗啦裂了一个大口子,呼呼地往外漏风。
他带着微醺的意识看着摇摇晃晃的酒,头顶的灯光零零散散地落下来,杯里的酒波光粼粼的,像是洒了一把碎钻,他望着望着笑了起来,飘忽的倒影仿佛逐渐汇成了那个人的面孔。
那是八年前的林千,在温家,对他最好的人。
慈爱,睿智,温暖。
而这个人从昨晚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林千将杯子里还剩三分之一的酒一饮而尽,感觉到酒热在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扩散开。他甩了甩头,决意还是什么都不想,纯粹把自己变成一个酒桶,然后好好睡一觉,再在明天一早,把伤心和酒精一起代谢掉。
酒吧里放着节奏缓和的音乐,他攥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随着音乐一下下地点着,直到耳后响起一串脚步声,随后陌生的嗓音落下。
“一个人吗?”
林千垂着眼帘瞥了下那个过于自觉凑过来的人,若隐若现的信息素飘散开来,他往一旁挪了挪,使出惯常手段:“不是哦,和我老公一起来的,他去洗手间了。”
那人立即笑了笑,嗓音压到一个令人不适的低度:“我都观察你好久了,你就是一个人来的。”
林千终于皱起了眉,低头闻了闻,他确信此刻自己身上是一点气味都没有的,而眼前那个人则越发得寸进尺,将信息素释放到一个随时可以告性骚扰的程度。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忍无可忍地抓过自己的包,从最里面的夹层掏出一张黑卡,然后抬起手:“服务员!”
余光中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神变了变,最后讪讪一笑,离开了。
耳边终于重归清净。
林千手里翻来覆去捻着这张卡片,虽然密码一直没问,刷不出钱,但由于是情侣卡的样式,掏出来晃一晃还是能挡很多麻烦。
被叫来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俯了俯身:“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结账。”
林千放下卡片,摸出手机,还没等打开付款界面,就发现一条二十分钟前刚收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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