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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呈上的平板里,有精简过的贺予这一天做的事情,值得被关注的行为都在里面了。段闻花了些时间全部看完,最后把进度条拖回了贺予去实验室的那一段镜头画面。
他把镜头拉近了,放大。
画面中,贺予坐在试验台忙碌着。镜头一直拖到最大,段闻看清楚了他下午在做的事情,放在他的试验台上的,是一个他完全没有意料到的东西……
段闻一只手抵在唇边,皱着眉端详着,思索着。
佣人:“要继续盯吗?”
段闻慢吞吞道:“盯着。但……”
他的视线在监控录像里的那个物件上停了一会儿。
继续道:“不用太紧。不要惊扰。”
他说着,眉头依然未松,尽管他很怀疑贺予,但这样看上去,贺予就算有什么行动,也应该不是最近。
不过,就算是最近,他也留着一手,不必太过担心。倒是明天安东尼要负责的那起手术,是眉睫之间的事了,他得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台手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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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回到房间里时,发现贺予已经不在屋内了。
他很意外,因为贺予不会无故失约的。
段闻的佣人倒是周道,鞠躬和他解释:“贺总临时有工作,晚一些应该就会回来了。谢教授您好好休息。”
说完就退下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贺予却突然被叫去加班,巧合吗?还是……
谢清呈很焦虑。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摸烟,结果什么也没有摸着,贺予是不让他抽烟的,自从他咳血之后,贺予连一点烟味都不肯让他闻到。
风伯系统也无法随时接通,因为在很多情况下,贺予是不方便这样和他联系的,很容易被发现。
他来回在屋里走着,桌上的菜还没有动,贺予应该是想等他回来之后一起吃的。没有字条,没有留言,风伯关闭……贺予应该走的很急,而且没有什么机会给他留下任何的线索。
他只能在这屋子里等待着。
在他们最后可以单独相处的时间里,焦躁不安,却一筹莫展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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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段璀珍那个燃着熏香的房间内,贺予擦了擦指尖的血,试完了对最后一个活人样本的控制。
穿着红裙的“小男孩”坐在椅子上,她瞧上去就像一朵还没盛开就将腐烂的花,肤色青白犹如一具死尸,手背上还戳着吊瓶点滴。段璀珍的身体状态已经非常不好了,脑移植后的变态排斥反应让她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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