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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嘴唇淌着血,冰冷地抬起眼,“我也很想问你为什么,贺予。”

“什么?”

“你不是已经对我毫无兴趣了吗。那么,为什么要再做这些事情。”

“……”

“你不觉得很没意义吗,贺予。”

“……”

“我的死活,我的喜怒,我的任何事情,应该都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贺予默然不言地看着谢清呈。

谢清呈的脸颊和衣襟都还是湿的,显得很狼狈。

但他的眼神很平寂,仿佛再也不会起什么波澜。

贺予被那近乎空洞的眼神刺得愈发难以忍受。

他来回地踱步,原地兜圈子,困顿不已,焦躁不安。

然后他猛地在谢清呈面前停下来,胸膛机械地,病态地剧烈起伏。

“你欠我的。”他咬牙切齿,对谢清呈道,“因为是你欠我的。”

“三年前你差点害死了我,我现在只想在你身上找到一点过去的回忆,不行吗?所以我给你看病和你上床,不行吗?!我只想想起来那种感觉!”

“那你找回曾经的感觉了吗。”良久的寂静后,谢清呈那么问他。

贺予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间充了血。

猩红。

“……这是我的事。”这几日来的温存似乎又在一瞬间荡然无存了,贺予生硬地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事,谢清呈。”

“找不找得到,我都要找下去。”

贺予食言了,谢清呈的烧热退了之后,他依然没有送他离开。

他对此毫无愧疚,因为他家的大门是为谢清呈敞开的——是谢清呈自己没走。

他无视了自己派保镖跟着谢清呈的事实,他只是对自己说,谢清呈是可以离开的,但谢清呈一直都留在这里。既然谢清呈留着,是不是多少还意味着他们俩之间还有那么一段看不到的藕丝?

是不是在他们俩的残忍相处之间,还有一缕看不到的纠葛深缠。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自从谢清呈病愈之后,贺予每次回家,都悬着一口气。

那口气要一直到他推开房门,看到谢清呈在屋内时,才会悄无声息地放下来。

第一天,他还在。

在卧室的温莎椅里浅寐。

第二天,他仍在。

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湖泊和草坪。

第三天,第四天……

谢清呈仍然没有离去。

直到第六天。

贺予推开房门,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床铺整齐,谢清呈搭在座椅椅背上的大衣也不见了。

那一瞬间贺予的血冻成了冰,他在卧房内站了良久,他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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