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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想到了他的“旧医生”谢清呈——
这么多天了,谢清呈从来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联,一直都是靠着贺予单方面的邀约,如果贺予不主动找他,恐怕从秦朝等到20000年,谢清呈都不会给贺予发哪怕一条消息。
贺予的病又一次好转之后,他开始反思,想自己是不是太疯了一点。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对同性的身体甚至是厌恶的,只因第一次食了禁果,是在谢清呈身上,就真的毛头小伙子开荤上了瘾,日复一日地纠缠于他。
被谢清呈漠视一次,他尚且不在意,可漠视多了,连他自己心里都生出一种不确定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定要非他不可吗?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是他不慎坠楼前的,他发给谢清呈,他说:“谢医生,我病了。”
“谢清呈,我病了我病了。”
但谢清呈以为他在说谎。谢清呈对他置之不理。
贺予在此刻忽然更醒了一些。
他又一次强烈地产生了想要戒断谢清呈这枚鸦片的念头。
想起上一次他排遣心意,就是去杭市剧组接剧,而这种一天要烧上百万经费的大项目想必更是忙碌,或许他也能无瑕再想那个男人——他的“心魔”。
于是第二天,贺予在餐桌上和吕芝书说起了这件事,表示愿意接受她安排的这份工作。
吕芝书的欣喜溢于言表,但面对她的热切,贺予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接下来就会伸出一根和蟾蜍似的舌头,流着涎水舔过自己整张脸颊。
他很快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
吕芝书毕竟是为了他才变成如今这样模样的。
“宝贝。”她抱住他,踮起水桶似的粗壮小腿,拍拍他的背,“你从来就没让妈妈失望过。”
在拥抱了他之后,吕芝书立刻联系了她生意上的朋友,安排贺予进入组内进行学习。
一月份。
电影《审判》预备开机。
司机开车将贺予和吕芝书一起送到了影视城。
这也真是破天荒头一次了,日理万机的吕总居然会亲自陪着长子来这种项目现场——虽然她不会留太久,毕竟不方便,她当晚就会回去。
“黄总,哎呀,黄总您气色真不错,恭喜您啊,《审判》开机大吉。”吕芝书的车径直开到剧组宾馆门口,总制片黄志龙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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