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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为陌生的感觉。

再次被抱住时，他略错愕的眼神里慢慢溢出些欣喜和动容。

刚才这番发言，看不出一丁点表演的痕迹，他相信唐观宁说的是真心话。

梁晏秋眨眨眼，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只好拍了拍对方的背，“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欢我、心疼我嘛，没关系，慢慢总会好的。”

唐观宁紧紧抱了抱梁晏秋，才松开，他把花和奖杯都塞给对方，“我会陪着你的。”

梁晏秋笑笑，拉着唐观宁坐下，“我知道的。”

如果这样的关心只是出于朋友之情，他完全可以接受，别过界，一切都好说，唐观宁……他还挺喜欢的。

典礼继续，不止网络上翻了天，各方都是暗流涌动。

待在书房头一次观看什么电视节颁奖典礼的唐德熙，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坐在柠檬树下，那是待在堆满如山柠檬果的仓库里。

又酸又冷，透心凉。

啥时候他儿子能对他多一点儿喜欢！

关婉婷打电话过来时，他刚关掉典礼直播，没有唐观宁他看谁啊，才没这个兴致看一群人表演来表演去。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揶揄，唐德熙叹了口气，“你说，他哪怕能把对梁晏秋的喜欢分我十分之一呢？”

“真卑微啊唐董，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挖苦我吗？”

“你知道就好，观宁这孩子脾气跟思雅像，看着挺温和的性子，实际上骨子里非常狠绝，但是狠得好，与虎谋皮，不狠一些不得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听到那个名字，唐德熙的神情一瞬间沉了，“你……”

“思雅当初就是太爱你，不然依照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放弃事业甘心做你装点门面的好夫人，你不珍惜，后悔也晚了，你就祈祷观宁能原谅你吧，不过——唐董事长，我看那孩子似乎对权势名利并不感兴趣。”

唐德熙站起身，望着窗外在夜里显得分外静谧深邃的园子，缓了口气，“我是对不起思雅，她也没给我弥补的机会，观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只要他能回到我身边来。

“他会回来的，我倒是要感谢梁晏秋，观宁喜欢他，他又不会彻底退出演艺圈，不管以后转型制片还是导演，只要在圈子里，他就用得上唐家的资本。”

“你倒是看得清楚，德熙，这些年我无数次想过，我恨不得你去死，但她不会这么希望，所以、你好好活着，好好待观宁，也算是……对她的弥补和念想吧。”

挂断电话，唐德熙看着窗玻璃里面自己的影子，唇边牵起一丝极尽嘲讽和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