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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吗?”方维一到外面便怒不可遏向阮颂质问。
阮颂慢吞吞眨眼:“故意什么?”
“故意要我下不来台啊故意什么!你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心里还能不清楚?!”此刻和阮颂站在拐角的方维已经全然不见刚才人前的自若。
好在是《合拍19天》综艺组已经带着直播的摄像机从大厅离开。
他们连电影带互动,两个多小时的流程走完,商场也打烊了,影城里稀稀拉拉只剩几个人,根本没人注意他们。
阮颂:“你也挺有意思的,我本来每次都没那么想,但你自己总不打自招。”
意思是说他老喜欢用自己的所思所想揣度别人。
方维自然听懂了,眉头却皱得更高:“你如果想骂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完全可以直接骂。”
阮颂看他这油盐不进的顽固模样,立刻无药可救摇了摇头。
亏他还念着这人蠢是蠢了点,但多少有点才气在,简单来关心一下近况,不想让国内本就萎靡的编剧圈,又折一员力将。
但事实是方维平时真的很少有像现在宛如焦虑症发作的时刻。
只有碰上阮颂的事才会忍不住。
以前是,一直到前面出了那档子事更是。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受不了阮颂每次看他都怜悯又惋惜,仿佛在看一个可怜人。
总像是嘲讽。
内里高高在上的审视意味,从过去大家平起平坐都是学生的时候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虎落平阳还要被犬欺。”
方维咬着后槽牙,丝毫不出阮颂预料地一板一眼给他道了个不像歉的歉,主动说:“我承认我之前是错怪你了,还把你的东西当成了我自己的,洋洋自得走到今天,没少挤兑你,没少给你使绊子,是我自己猪油蒙心、蠢笨无比我都认。”
他曾一度真情实感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比身边所有同龄人都强,却在后来一次又一次轻轻松松被阮颂这个没接触过几天专业,半路转进来的人比下去。
还有袁印海在旁边为他心中的不甘和嫉妒煽风点火。
四年本科、两年研究生是他被死死压制的六年。
他无比迫切地希望能找出阮颂的错漏把柄。
而袁印海早已对他的想法洞悉,顺水推舟便在临近毕业的最后时刻,将阮颂的“破绽”递到了他眼前。
也就是那个所谓的,被捏造出来的抄袭。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高兴。
一切为什么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比不上阮颂的疑惑,终于在那一刻有了合理的答案。
原来全是抄的。
尽管方维找不出也不知道阮颂以前还抄过什么,但抄袭只要被发现了一次,就有绝对充分的理由怀疑前面藏着没被发现的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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