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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严根本不虚,抬手就给几人把酒杯满上:“你们去自荐,去,看人家搭不搭理你,社恐懂不懂什么叫社恐。”

这么久以来,他在朋友们面前给阮颂树立的人设一直是不肯出门、不愿意见人的重度社交恐惧症患者。

甚至如果不是阮颂的妈妈生病急需用钱,阮颂确实也能这样一直活得很不错,不骄不躁跟一些周期长的优质项目,无非是款项到的慢一点。

今天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以前在学校专业课都不比陈严差,现在却个个愁容满面,羡慕他羡慕得不行:“我啥时候也能合租到个赏饭吃的室友。”

“再不然长张阮颂那样讨小姑娘喜欢的脸也可以,上帝这既不开门,又不开窗,真是让人很难办。”

老同学们苦中作乐,自斟自酌,

“关键就算阮颂不转行,继续当编剧资源圈子也完全不一样了吧。又是江智,又是孙凯孜,师承也有名,袁印海,完了还有一整个二十七个人卧虎藏龙的群,下半辈子不愁了。”

“那人家能看好孙凯孜那种本子,也确实要点本事,比不来的。哎,我要是下个月还开不了张,就准备回老家了朋友们,真的熬不下去了……”

几杯酒下肚,大家说完闲谈八卦,又开始规划以后转行的事。

梦想终究敌不过现实。

作为极少数命数好能碰上阮颂的,陈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大家。

毕竟这就是现实,他们编剧这个行当就这样。

没资源,没人脉,纯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的太少了,不是你写的不好,是人家根本没机会看到你。

这是从运作规则根基上就决定的问题。

所以陈严也只是突发奇想:“你们说,要是咱也弄个编剧工作室咋样,找个有资源的当老大,给我们底下派派活什么的。”

大家都笑他痴人说梦。

人家有资源的凭啥来给他们这些小虾米当老大,自己挣钱不香吗?冤大头都不一定乐意,至少顶格大慈善家起跳。

到晚上,节目组催回电话果然来了。

阮颂嘴里叼着烟,仰面躺在床上除了弹烟灰其余一根手指不想动,还是任钦鸣去客厅接的电话。

就像他们编好的一样,明天早上才能回。

但紧跟着徐兰的电话也来了,直截了当:“你们什么情况?”

任钦鸣站在客厅光着上身,腰间围一条薄毯,还照扯给节目组的理由扯:“阮颂妈妈发烧比较严重,我们陪她一晚上。”

结果徐兰说:“我现在就在她妈妈床边上,我怎么不知道她妈妈发烧了。”

早在他们在综艺直播里说阮妈妈生病离开的时候,徐兰就感觉不对,一空便带上水果和礼品赶到医院,果然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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