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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欺负我了,阿京哥哥。”他故意切换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贴近儿时,又甜蜜又邪恶地说。
这天晚上晏折渊在客房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九岁那年,被爷爷带着第一次前往贺家。贺长康照例让贺锡领他出去玩,贺锡也照例乖巧地答应,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可当两人走到花园时贺锡却忽然不见了,晏折渊惊讶且错愕,仿佛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某种很重要的存在,着急地四处去找,大声叫贺锡的名字,一路从花园飞奔向贺锡的儿童房。
宇宙飞船形状的秋千和绿色的恐龙滑梯都变得格外巨大,穿着白衬衫棕色马裤的人影时不时在其间闪现,每当晏折渊的视线扫过来时却又先一步溜走。
终于有一次晏折渊感觉自己快抓住那个人影了,可没想到踏出去的那一步竟然踩空,他整个人骤然跌进了一张柔软的床铺里。
不知从哪里来的羽毛纷纷扬起。
漫天的羽毛和飞絮中,一双手臂从身后悄然伸了过来,像蛇一样柔软而蜿蜒,一点点圈住了他的腰。
一颗浅栗色的脑袋紧接着靠过来,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来回轻摆摩挲,倾吐出的热气扑在耳边。
“……欺负我呀,”那个声音说,“阿京哥哥。”
次日早上七点,晨跑结束的贺年送自己的好兄弟拿破仑回家。
看着拿破仑熟门熟路地开门进了院子,站在豪华狗屋前冲自己摇尾巴,贺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明天见。
“汪汪!”拿破仑很是热情地叫着,如果不是不会说人话,看它的样子大概会当场背一首送别诗。
“别叫别叫,不用送了,我走啦!”贺年道,正要转身离开,余光却好巧不巧地看见不远处别墅大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年愣住。
那身影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现场抓获,转头跟身后穿着睡袍的晏折渊说着什么。
似乎是因为昨晚缺乏睡眠,晏折渊的脸色不太好,可仍旧耐着性子侧头听那身影说话,末了很温柔地笑了笑,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下。
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贺年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声堪称撕心裂肺的呐喊:“哥!!!”
蒋游:???
……
“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家?”
“你什么时候去的?今天早上,肯定是今天早上对不对?哥你起得好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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