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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分钟后两个人便抱着一大桶冰激凌在空调底下边吃边烤壁炉,听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声音,然后说一些不着南北的话。
晏折渊大多数时间都静静听着,偶尔给予一点回复,蒋游也不觉得他沉闷。
“不吃了,”眼看冰激凌都化了,蒋游停下勺子,舔了舔嘴唇道,“果然还是太热了。”
“下次不烧壁炉就好了。”晏折渊道。
蒋游还是很喜欢壁炉的,想了想说:“还是烧吧,而且可以烤点红薯土豆什么的,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晏折渊对壁炉没什么感触,如果不是陪着蒋游胡闹他怎么也干不出十月里烧壁炉烤火的奇葩事,更别提烤红薯和土豆了。
但他觉得蒋游很有意思,或许就像小时候贺锡觉得他很有意思一样。
于是忍不住想靠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并且发自内心地认为为此牺牲一点做人的原则根本不值一提。
晚饭的时候贺年打电话来叫蒋游回去吃饭,留下半盒已经化成水的冰激凌,蒋游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的浮灰,跟晏折渊挥手:“我走啦!”
“等等,”晏折渊叫住他,将一根沾在他眼下的白色长毛捏在手里,“行了,回去吧。”
没说明天见,也没说什么时候见,因为笃定今后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
蒋游潇洒地摆了摆手,离开和来时一样既欢快又轻盈。
晏宅在这一片别墅区的最顶端,蒋游心情很好地沿路下来,刚转过弯就看到贺年眼巴巴地守在家门口。
见到蒋游回来,贺年迎上来颇有些委屈地说:“哥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在家等我的吗?”
蒋游对如何安抚这个弟弟已经很有心得了,当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乖。”
贺年低头任撸,一时间也忘记追问蒋游这一下午究竟去哪儿了,高高兴兴地跟哥哥回家吃饭。
晚饭时只有兄弟二人,贺长康那边的事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在电话里很是抱歉地对蒋游说不能赶回来了。
蒋游不在意这个,毕竟成年人的世界总有各种各样的身不由己,一家人原本就该互相体谅。
饭后,蒋游和贺年一起看了个电影,非常典型呃美式恐怖片,讲一个怪物的蛋被人偷走,因此大发雷霆屠灭整个小镇的故事。
蒋游觉得电影有些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于是干脆丢开,没再多想。
电影看完,蒋游回房洗了个澡,准备刷会儿手机就睡觉时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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