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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和我说好了的,生活上互相照顾,财务上泾渭分明,事业上互不相扰,我看上的也是她这副性子,小栩,你要和你小粤阿姨学一学,作为富二代,怎么才能利用好父母的资源,开创自己的事业。”
“是,”严栩恭恭敬敬地说,随后又提起:“谨承好像对公司这些事完全没兴趣。”
“随他。”严文涛无所谓地说。
严栩心生得意,刚要弯起嘴角,就听见严文涛说:“我和你小粤阿姨聊过,谨承这孩子只是暂时性的心理障碍,其实他在学校还是能正常社交的,他的老师同学也都很喜欢他,他将来要是想继承家业也不是问题,主要是看他自己。”
严栩的笑凝滞在嘴角。
他听不明白严文涛的意思,为什么要陆谨承继承家业?那他呢?刚刚还说“开创自己的事业”,是不想把晟南交给他吗?
尽管他知道严文涛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在视陆谨承如肉中刺的严栩耳中,却非常不是滋味,他内心的不忿完全被点燃了,他感到难以置信,他上次被陆谨承打成那样,严文涛竟然还对这个继子抱有感情,还期待他能克服心理障碍。
为什么那个疯子能备受关注?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严文涛都亲昵地称呼他为“这孩子”,连小西昨天都还在饭桌上问:“二哥是不是不回来啦?”
严栩真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
他甚至希望严文涛和陆粤离婚,这样晟南集团就能原封不动地交到他手上。
钟晔放学之后径直去了长明公寓,陆谨承还没到家,钟晔就蹲在门边等,虽然陆谨承给了他钥匙,但他觉得还是不要擅自进去为好。
钟家明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钟晔有些担心,但每次打电话过去,钟家明都生龙活虎地接通,然后告诉他没事。
钟晔看着自己的鞋尖,满心郁结。
陆谨承最近强行被主科老师开小灶,非要留他放学后答疑,所以比往常迟一些,钟晔等了半个小时都等不到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家,电梯门霍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留着及肩卷发的男人。
半张脸被黑色口罩挡着,眼神很低沉,身上穿着的不规则剪裁的七分袖衬衣也是纯黑,整个人散发着慵懒阴郁的艺术家气息,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钟晔,找钥匙开门时,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余光里看到对面蹲着一个探头探脑的男孩,这才回过身,看了钟晔一眼。
钟晔立马低下头,可又忍不住,因为那人脚边的方形画露出了冰山一角,纺布缓缓滑落,原来是一幅以蓝色为主基调的抽象油画。
那人见钟晔长相可爱,又目不转睛,便主动问:“怎么了?”
钟晔连忙摆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画吗?”那人把画框摆正,朝着钟晔,大大方方地说:“想看就看吧。”
钟晔为这幅画的大胆设计和流畅线条而惊叹,“这是您的作品吗?”
“不是,在一个意大利画廊里看到的,觉得还不错就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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