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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真的很想联系我,发了一些消息,电话还是第一次打。”余久抱着他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但也不想一直就这样。”
“我知道,”宁乐言拍拍他的背,“所以让你别着急啊,慢慢来嘛。”
余久他们考完试后,舍长二人提前收拾东西回家了,他留下陪着宁乐言熬完剩下的那好几门课。
期间他们去医院看了云老师,但是云老师已经开始经常性陷入昏厥,不太能交流了,她的家人一直陪在身边,一切都昭示着她即将离开的事实。
宁乐言有点难过,他看得出来余久也觉得难过,但是两人都早有心理准备,云老师自己都说过她很开心、也觉得没什么,他们不好伤感太久,在医院附近那家花店又买了一束康乃馨。
店员还是当初那个圆脸的女孩,认出了他们,很高兴地打了招呼。
宁乐言从花店里出来时依然拿到了一枝玫瑰,这回不是女孩送的,余久专门挑了一枝开得最好的,没出门就放到了他的手里,惹得宁乐言一路都没忘记店员揶揄的目光。
“本来想买一束,”余久甚至还这么说,“但是想想算了,每一枝都找瓶子装,也放不下。”
宁乐言怀疑他在嘲笑自己把当初那枝玫瑰很宝贝地水养了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它花瓣掉完了才舍得扔掉这件事。
次日宁乐言上午有考试,时间比较早,他起得也早,正赶上余久出门跑步和买早餐的时候——后者自打考完试没事干之后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走前还会把花盆送出去晒太阳,回来时再端进来。但他出门一直都很早,所以宁乐言一般醒来也都能看见他在。
他困顿地洗漱,想到阳台上吹风清醒清醒,走到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一团明亮的黄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正想转身回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扭头,看见一朵漂亮的黄色小花立在花盆里,正在晨风中摇摇晃晃。
宁乐言愣了好几秒,抬手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他费尽心思养了好几个月的种子,真的长大开花了啊!!
宁乐言小心翼翼地把花盆捧起来,一时有些手抖,生怕自己把它摔了。
花瓣展开的样子像蝴蝶翅膀,不是很常规的花朵形状,薄薄的花瓣在晨光里仿佛能发出柔光。
他把花盆捧回屋内,兴奋地拍照搜索,终于知道了这朵小花的名字。
黄色角堇。
余久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了,他甚至连看到开花的时间都要更早,因此对宁乐言的高度亢奋早有预料,回来后十分配合地夸了半天小花好看和种出来的不容易。
宁乐言的兴奋一直持续到余久送他去考试,他站在学院外的台阶上拉住余久,问:“你知道黄色角堇的花语是什么吗?”
余久摇了摇头,笑着问:“是什么?”
“鲜活,生命力,青春。”宁乐言凑上去,趁着无人注意,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好活下去吧,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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