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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是个很鲜活灿烂的地方,或许他会遇到不一样的人呢?

很遗憾,似乎也没有。

大学的同学里有很多人都还和高中的许多朋友保持联系,余久还想过那自己真是特殊,因为很多过去的、本来大概能说得上是朋友的人,他都几乎快没办法把人家的名字和脸对上了。

余久意识到自己大概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并非之前他怀疑的精神分裂,而是觉得自己可能有不小的抑郁倾向或者情感障碍。

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别人如何看自己了,或许正常人也很容易情绪低落,但是余久明白自己已经不仅是有持续的情绪低落这种情况了,他根本就无所谓自己是什么情绪,或者说,他好像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了一样。

我病得很重,余久想,我大概是个清醒的神经病。

这个清醒的神经病也不认为去求治有什么必要,他麻木地度过了一段本来应该鲜活灿烂的大学生活,没有找到特殊的人,愈发觉得生命单调又无趣。

既然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需要我,我似乎也没有需要的人、想做的事,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不断地在余久脑中翻涌,他很久没有经历这种反复去思考同一个问题的情况,他不停地想着:

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我的存在没有意义,那我又为什么要存在?

——这个念头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持续到换了宿舍,到他发现原来还真能碰到特殊的人,只是对方的特殊方向有些不太对罢了。

宁乐言,余久见到的除自己以外唯一的空白数据条。

真奇怪,既然数值都是零了,为什么还能拦下我?

余久想不通这一点,他再次分出了精力去观察他人的数据条,并且越来越在意宁乐言的想法,他想宁乐言大概也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想法,那他们来来往往有什么意义,如果直接说开了呢?

……

余久有点头疼,他一整节课都在走神,中途老师也叫他回答了问题,很难得的,他连老师讲到哪里了都没太注意。

这节课结束之后,还有一节选修课,是和宁乐言一起的那一节,要不要去呢?

余久在打铃之后和其他人一起离开教室,离开学院,站在学院门口高高的台阶上,抬手遮了遮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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