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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轻南面露惊讶,沈景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绳,又和他说:“住持还送了我这个。”
“要戴上吗?”晏轻南问着,手已经摊开来,“我帮你吧。”
单手系确实不方便,沈景远说好,把绳子递给他,伸出了左手。
他的五指自然地垂着,晏轻南将绳圈放大,一只手托着沈景远的指尖,一只手把绳子套进去,按照沈景远手腕的大小收紧了。
沈景远转了转手,说:“谢谢你。”
他道谢的时候眼睛看着晏轻南,那是一种很真诚的表情。晏轻南觉得能遇到住持只不过是他运气好,帮戴手绳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沈景远想的这么重要。
“没事。”晏轻南说。
走出寺庙之后晏轻南看到沈景远回头望了一眼,又一次双手合十。这时天上还有些飘雪,沈景远的头发沾了一些雪花,像碎盐一样亮晶晶的。
沈景远走下来之后晏轻南忍不住问:“你很信佛吗?”
“以前不是的,”沈景远说,“现在是因为只能信佛了。”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对晏轻南笑了笑,“想什么啊,走了南哥。”
这次晏轻南知道沈景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来了重庆,但他一向不会揣测和打探别人的隐私。
吃过午饭就去了滑雪场,在入口处,他们一人买了一只乌龟玩偶绑在屁股下。沈景远昨天晚上还和晏轻南说自己不怎么会,今天在滑雪板上却厉害得很。晏轻南大呼被骗了,沈景远笑着,拖着滑雪板艰难地朝他走过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说:“你滑啊,我还等着你给我垫背。”
没想到沈景远一语成谶,他和晏轻南同时滑下去,但晏轻南还没太学会刹车,停停不下来,沈景远在他旁边滑着教他,嗓子都快喊破了,晏轻南才总算是一个急刹停下来,滑雪板一撇,把沈景远绊倒了。
沈景远侧着扑在晏轻南身上,听晏轻南闷哼一声,手撑着爬起来一半,匆匆忙忙看他:“你没事儿吧?”
晏轻南摆摆手,按了下沈景远的头:“没事儿,你比我想的轻啊。”
“你还真给我垫背了。”沈景远也笑,想站起来,忘了脚上还套着板,又跌下去。
晏轻南叹了口气,始终躺在雪地上,沈景远说对不起,垫着那只乌龟坐,费劲地脱开板子,才终于站起来。
他弯腰朝晏轻南伸出手,两人都戴了滑雪手套,握在一起之后沈景远一发力把晏轻南拉了起来。
沈景远鼻子都冻红了,没忍住拿手搓了搓,晏轻南拍开他的手,叫他别碰了。
“老板,”晏轻南和他开玩笑,“垫得舒服吗?”
沈景远摇摇头,拍了下屁股后的毛绒玩具:“还没有我的乌龟舒服。”
小姿和柏椿滑得很好,他们在前面招手让他们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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