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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应咳嗽一声,皱眉看着母亲,说:“都是一家人,我这么大的喜事,阿炀来我们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转头去看宗炀,一脸热切,“阿炀,以后记得常来。”
其声有些大,商应像是要努力洗刷掉母亲先前的那句话,也是要掩饰此话带来的微妙尴尬。
宗炀不动声色坐着,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我会的。”
可商应母亲铁了心要与宗炀寒暄下去,直接问:“我听老商说找到你妈妈了?”
“对,还得谢谢舅舅。”
“谢谢是不用的,只是我们有点心寒,这么久连个电话也不打,你说至少让我们知道她还活着吧。”她做出一副痛惜的表情,那张皱纹层叠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几乎讥讽的神色,“对了,你爸爸上周又打电话来向我们借钱,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如果有困难,一定要和舅舅舅妈说。”
她加重“困难”两字,咄咄逼人,颜鹤径听着生气,又无立场驳斥长辈,只好瞪瞪商应,甚至想寻个借口走掉,不自觉挨近宗炀,手背贴着他。
商应也感到窒息,他母亲从不喜欢宗炀一家,却也不公开给人难堪,想来宗望桥又来借钱,父亲还把钱借了出去,才惹得她这般大动肝火,他想阻止局面,宗炀却沉着地开口:“您不用理他,当他死了就好,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困难,不麻烦你们。”
他答得不慌不忙,似并不因这些缠人的话恼怒,情绪未受波动。商应母亲如同撞上一块水泥板,头痛心憋闷不说,得不到一丝好处,渐渐无力,不再关注宗炀,她说去看看锅里的菜好没有,商应也借口跟去。
之后厨房传来压抑的快速争吵声,直到饭菜端上桌,宗炀没再开口说话。
只是商应母亲饭桌上问颜鹤径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让全部人再次陷入无言状态。
颜鹤径咬着筷子,十分纠结地开口:“是没有。”
她立即兴奋:“我跳舞的一个舞友的女儿条件特别好,也在蔚市上班,改天可以让你们见见面啊!那女孩儿我见过几次,长得可水灵了。”
“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那女孩儿想要谈恋爱,我身边有很多比我条件还好,还年轻的朋友,我都可以介绍。”颜鹤径赔笑,只想这话题赶紧过去。
“哎呦,谁还能比你综合条件好啦,我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只能信任你,你不要推辞,真的可以认真试试。”
“舅妈,”宗炀从椅子上站起来,碗跟餐桌撞出极大的响声,“他说不想,您就不要再坚持了吧。”
颜鹤径微张着嘴,嘴中的米饭还没噘软烂,出神地望着宗炀。
一桌人都愣住了,商应母亲也被吓住,不知所措,还是商应救了场,不致太过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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