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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能,但他们这非法移植和改造腺体事业做了二十多年,势力早就渗透到各地区,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弄倒的。”
程谓交叠双手笼在膝上,拇指在裤管上刮了刮:“这是你们警署的工作,我就不干涉了。”
“别啊,你不领这功,谁敢领啊。”楚俨点开网购软件,“你等着,我这就以警署的名义定做一面锦旗给送到你们工作室。”
“别搞这些虚的,”程谓不稀罕,“酬金给到位比一切都实在。”
“实过头了你。”楚俨见程谓作势起身,便也跟着离开座位,“带你去看看郑恢弘吧,就剩一腿一胳膊一口气,可惨了。”
“你语气听着挺乐呵。”
“你嘴角不也翘着,早就希望人出事吧。”
都到门边了,程谓按住楚俨的肩:“行了,止步,天色不早,我该回家了。”
楚俨愣住:“真不打算去看看?”
办公室的窗口朝西南方向,此时程谓从不大的玻璃窗望出去,落日斜阳浓墨重彩地铺就整片天空,有些东西会随着夜色来临沉下去,也会有别的东西鲜活地跳跃在暖光下,满满当当地挤走那些缺憾。
而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样重归平静和美好的日子,去等一个回家吃晚饭的人,远比去见一个没意义的人更重要。
“不看了,也就那样,他活得煎熬或是含恨而死,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一个句号。”程谓掏出手机看新收到的短信,薛寻野问他怎么不在家呢。
这意思是回来了,程谓没察觉自己笑意漫上眼里,编辑着字回复:出门买个菜,今晚想吃什么?
楚俨背挨着门框,垂眼瞥到一点字词,实在不是他想偷看,而是程谓太光明正大。
于是他也闲不住了,低头给简绥发个消息,说今晚不加班了,回家吃饭。
发送完抬头,刚好跟收起手机的程谓对上目光,楚俨问:“急着回家?”
程谓“嗯”了声:“有人等。”
“噢。”楚俨也不眼红,“还记得你从邓叁的制药厂收集满证据回来那次吗,我上你家是薛寻野给接待的。”
“他护你护得可紧,你的难堪事儿他给你捂着,说在他眼里你的尊严高于所有。”
“所以看你栽进去,还挺有意思的。”
拎着菜回家,程谓到厨房放下食材,刚想转身去客厅摸摸薛寻野的脑袋以资鼓励,就被人从背后拥住。
薛寻野:“我要喝骨头汤。”
程谓:“知道了。”
薛寻野:“还要生菜包。”
程谓:“切成片的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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