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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一行他扔硬币许下的愿望没想到真能实现俩,他考上清华了,陈谴也爱他了,他决定有机会就去找喷泉池鞠躬还愿,谢谢大佬不怨他过分贪婪。
化学竞赛的那一次心境可谓是跌宕起伏,他未曾希求过陈谴为他奔赴,可他的十八岁生日真的得到太多。
直到毫无预备计划前去纹身那一趟,他终于等到陈谴把爱说出口。
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陈谴总算拍下星轨,搭在相机上许久的手刚松开就被徐诀握住,继而一根纸折的小狗腕带就扣上了手腕。
小孩子的把戏,陈谴却禁不住为此动容:“刚刚弄的?”
“对啊,”徐诀帮他将腕带一端的小三角穿插进另一端的小口里,戴好后却未松开,仍然握着陈谴的手,“本来想搞个戒指的,但是……”
两人的小腿在毛毯下相依,陈谴好笑地替徐诀接下去:“但是纸太大了?”
徐诀组装惯模型的,哪能不清楚一件物品成型前该备何尺寸才最合适,他拢着另一只手掌,目光摄取着陈谴眼中的星空:“但是戒指早就准备好了,总不能让别的东西抢尽风头吧。”
他大概没踩到准点,不过没关系,去年今日,斗转星移,他们依旧在一起,往后也不会因为丝毫的时间偏差而改变。
拢着的手掌摊开了,躺在掌心的指环内镶两颗切割成方形的钻,巧的是颜色也分别为浅蓝和橘红。
陈谴没预料过此间场面,且未有过应对诸如此类的经验,一时也愣了,再不在意京郊山谷上空的夜景如何震撼,也忘记眼下只不过是坐着房车顶、吹着阴凉风,满心满眼只认定,有徐诀在的地方,什么都是好的:“你这是要求婚吗?”
徐诀心跳漏一拍:“我否认的话你是不是得揍我啊?”
陈谴笑了起来:“我本人不提倡家暴,被小狗扇屁股勉强除外。”
对方的手还被自己握在手里,徐诀低头斟酌着,最后把戒指推上了陈谴的无名指根:“求婚的事不能草率,可是看到这枚戒指我就忍不住要买,买了就忍不住要看你戴上它的样子,我可不像你那么能憋,送个钥匙还过半年才带我去看工作间……”
指根的金属很快染上自己的体温,陈谴任由徐诀渗了薄汗的指尖缠着自己的手,嘴边的笑就没停下来过:“你想表达什么啊。”
徐诀在陈谴的笑声中彻底心乱:“我总会因为你而变得迫不及待,你上次对我唱可乐戒指,我就按捺不住要给你套一个真的,管你是不是暗示。人生漫漫,我要预定了再说,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准备再求一次的。”
少年人的表白总是在眼里藏着真挚和急切,比天上星和山间灯都明亮,让陈谴也难克制满心悸动凑过去在徐诀的唇边浅啄一口:“那我也提前答应吧。”
在车顶坐久了觉出冷,凌晨四点陈谴还要起来拍日出,徐诀催着陈谴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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