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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终于路过一个人,是脸熟的,但陈淮水不认识,那人和王月香打招呼,王月香应了一声,她的嘴巴闭着,直到那个人消失在路尽头的拐角处。

“陈淮水,”王月香说,“我等你就是想说,你以后别跟富华见面了,他已经订婚了,有媳妇了,下个星期就入洞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看不出败露是不可能的,陈淮水呼吸一滞,已然明白了王月香的意思,他仍旧礼貌,仍旧谦逊,说:“王阿姨,我们见不见面……和您没关系吧。”

“祝富华是我的儿子——”

“他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学生了。”

陈淮水的那些道理,在文化人眼中是道理,在王月香这儿却毫无说服的作用,王月香清了清嗓子,说:“富华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你不要害他,我求求你了。”

王月香虚弱地赔笑,还称呼陈淮水为“陈少爷”,她站着站着,忽然“扑通”地跪下,说:“老祝家就剩下富华了,这根儿不能断了,你说是不是?”

陈淮水艰难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说:“你不要跪我,我没理由跟你承诺任何事,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立场,可我也有我的立场,阿姨,你懂不懂?”

王月香是理论不过陈淮水的,因此她干脆不理论,而是用恳求的方式逼迫他,弄得陈淮水难堪、无措。

最终,陈淮水落荒而逃了,他说:“我先走了,你也别跪着了,有邻居会路过的。”

陈淮水几乎要无法呼吸,他一路奔跑着出了巷子,才真正觉得自己远离了王月香,他一路步行,走了一个小时才到酒楼,但员工都说祝富华今天不在。

“他没请假吗?”陈淮水气喘吁吁,自己从桌上倒了一杯水,仰头就灌进肚子里。

熟悉的前台姑娘说:“没请假,刚才柏师傅还在找他,但都说没看见,应该就是没来。”

“好,谢谢,那我再去找找,喝了你们一杯水,感谢了。”

小姑娘见他急着要走,说:“喝水就喝啊,你别着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丢不了的,你留个电话,要是他回来了,我给你打过去。”

陈淮水思索一下,点了点头,他伸手接过本子,将家里的电话写下来了。

东边天际露出月光一样耀眼的银白色,市场附近的早点都出摊了,陈淮水买了一个热包子,站在路口等着公交车,他不知道王月香会对祝富华说什么,做什么,他想,祝富华或许是一个人去哪里散心了,也可能是被王月香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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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家呆了三天,祝富华大部分时候都躺在床上休息,他想喝口水,就披着衣服下床,一边拍门一边喊“妈”。

“妈在,”王月香表露出了夸张的温柔,她问,“要出来遛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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