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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声音窸窸窣窣。

“我买了酱牛肉,人家马上要关门了。”陈淮水说着话,又从书包里掏出两串糖葫芦,看起来鲜红透亮,山楂上裹满浅黄色糖浆。

糖衣一定是脆的,祝富华想。

“馋了吧?我知道你想吃了,点心你天天都吃,可能要吃腻了,但这个不一样,酒楼里一定没有。”

在陈淮水把糖葫芦递过来之后,祝富华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他又将糖葫芦递到陈淮水的嘴边,陈淮水连包都没来得及关上,可还是顺他的意,咬了满满一大口。

“冻得太硬了,”陈淮水说,“有点儿费牙。”

“真好吃。”祝富华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说道。

陈淮水去衣架旁边挂包了,他说:“两串都是你的,慢慢吃吧,我去切牛肉,咱们喝两杯?”

“要喝吗?”祝富华往铺了垫子的木沙发上坐,问道。

“少喝点儿,太冷了。”

很快,烧煤的炉子旺起来,老房子里没有暖气,可有了人,便是冬日里能御寒的地方,祝富华脱掉了外衣,陈淮水把啤酒拿过来,把切好的牛肉、炸花生拿过来,他说:“以前总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可现在回来,居然越住越喜欢了。”

祝富华想了想,他忽然问:“你晚上会不会害怕?”

“不害怕啊,我胆子可大了。”

“哦……”祝富华点了点头,说,“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住会害怕。”

陈淮水瞬间觉得自己没安好心,因为他的下个问题居然是:“如果害怕会怎么样啊?你会过来陪我住吗?”

“我觉得可以,但如果晚上不回去,我妈一定会知道的。”

祝富华露出一个单纯的笑,他大概是怕陈淮水误会,又解释道:“你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一直记得。”

“这只是暂时的,以后家里人肯定会知道我俩的事,毕竟咱们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是不是?”

不等祝富华反应过来,陈淮水就脱了鞋横躺在沙发上,他枕着祝富华的大腿,看着他,说:“一辈子是很长的,我现在想想,要是以后没有你陪着我,我该怎么过啊。”

炉子里的火燃得更旺了,火焰发出“呼呼”声,祝富华低下头,发现陈淮水总在盯他,就用手将他的眼睛捂住了。

要不是陈淮水主动说出来,祝富华是不可能妄想一辈子的。

他一边笑,一边问:“你什么都看不见了吧?”

“对。”

“淮水,你累吗?”

“不累,跟你待在一起,就算一百个小时不睡觉,也不会觉得累。”陈淮水抓住了祝富华放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手,将手覆在自己脸上。

然后,他忽然在祝富华泛潮的手心上亲了一口。

祝富华羞得转过脸去,只听见,陈淮水说:“你手是香的。”

“那是因为,我用香皂洗的手,那个香皂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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