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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风楞了一下,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谁能求见她, 和她有交集的就那么两个人, 个个位高权重,进院子恨不得拿推土机推平了再用压路机压了才进来,从来通报都没有, 更别提还求见,想提前知道,全靠府里的丫鬟侍卫眼神好腿脚快。
更何况就这么两个人, 其中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大人,搬家的时候,她派人去请了好几遍人也没请来,皇城权贵女眷搬家的时候送礼套近乎的全部被她拒之门外, 得罪的差不多了, 没得罪的也不会自讨没趣,谁能来找她?
杨春风没吭声,转到里间去看了眼还在睡的呼哧呼哧的小驸马,搓了把发紧了脸和干涩眼皮。把屋门打开问香姑。
“是谁?”杨春风一夜没睡走动间有点偏头痛,按了下一边脑子转轮似疼的额角, “谁求见?”
“是……”香姑犹豫着看了杨春风一眼,“是肖公子。”
“肖公子?”杨春风按着脑袋一时半会没转过来。“哪来的肖公子……”
香姑知道杨春风偷偷帮肖欢的事,和所有人一样, 以为杨春风还是对当初那个御前侍卫肖欢余情未了,“是肖欢肖公子。”
“他怎么会找来?”杨春风嘀咕着,坐在桌边, 她帮人都是偷偷进行,没打算再跟肖欢打照面,帮着原身收拾烂摊子而已,并不想见人,“我不见,”杨春风对香姑说,“你想办法打发了。”
“可是……”香姑一脸为难,没想到杨春风会不见人,“人我已经带进来了,就在外院候着。”她是真没想过杨春风会不见人,鲜少自作主张一回,看样子还办了错事。
杨春风蹙眉,看着香姑为难的样子叹了气,“带去堂屋吧,”杨春风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准备早膳,驸马快醒了。”
香姑将肖欢带去堂屋,杨春风又搓了搓自己萎靡的脸,转到里屋就站在门口又看了眼熟睡的小驸马,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这才转到外间,从外间的小门转进堂屋。
小案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一动未动的样子,肖欢背对她站在门口的位置,对着墙上一副杨春风在一个摆地摊的书生手里花廉价批发来装逼的字画看的正入神,背影一如杨春风当初见的时候那样青松般笔直,没有被私牢里的大刑折曲,也没有被困窘的生活压弯。
只有身侧紧攥着袖摆的手指,稍稍泄露了主人的紧绷。
杨春风有点尴尬的走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不太清楚肖欢为什么会来,但是一点不用怀疑,那就是她偷着帮人应该是被发现了,小李大夫那没差子,应该是操蛋的白眼侍卫给人活动工作的时候不够隐秘,被人给看出来。
肖欢听着杨春风的脚步声,转过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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