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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掉外套,摘下眼镜甩了甩额前的水珠,接过我递来的毛巾随手擦了一把头发,问:“你没有被淋到吧?”

我摇摇头,“没有。”

他习惯性的俯身亲了我一下,说:“没有就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亲吻变成我和闻路明之间像吃饭喝水一样日常的事情,国外宽松的环境里,哪怕是在学校,他也经常毫无顾忌地吻我。

我趴在车窗上仰头看天,远处是晴的,头顶却灰蒙蒙一片。

“真的会停吗?”我忧愁地问。

闻路明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揉了揉我的肚子问:“饿了吗?”

“不饿,吃了好多零食。”

“但是我饿了。”他把我掰过来,浅浅地啄吻我的嘴唇,我后背抵着车门无处可退,只能微微抬起头承受他温柔而缓慢的亲吻。

“闻路明……唔……”

我一向觉得不戴眼镜的闻路明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更锋利,就好像眼镜是一种封印,把属于alpha的强势和冷厉关在身体里,对外只展现更斯文的一面。

而摘掉眼镜后他总是会释放出自己的掌控欲。逼仄的环境和紧扣在腰上的手掌让我感到一丝不适,我有些想躲,却被他掐着下巴更深地吻了进来。

“一下午只顾着吃零食和逗猫……”他恶人先告状,全然不提自己钓鱼钓得忘我,“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零食,忘了吗?”

“没有忘……”我被他吻得气息不稳,低声说,“只吃了一块蛋糕和几片饼干……”

“但我什么都没有吃。”他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我好饿。”

我透过薄薄的布料摸到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喉咙不自觉滚了一滚,相比之下,因为养病养了太久,我的腹肌已经几乎快要不见了,腰上只剩下一层人畜无害的软肉。

雨点拍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我半推半抵着闻路明的肩,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眼睛,问:“接吻能充饥吗?”

“不能。”他摇摇头,缓慢地说,“只能解渴。”

吉普车的车厢已经足够宽敞,但对于闻路明的身高来说还是显得拥挤。他单手捞起我放在后座上,撑在我身体上方,问:“听到下雨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在嘈杂的雨声中有种大提琴般的质感,我心里痒痒的,不自觉仰头想要索吻。

“听到了,像我心跳一样快。”我轻声说。

我如愿以偿获得一个炽热的吻,闻路明的手按在我胸口,仿佛要验证我说的真假。

呼吸交织中,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我追逐着他的唇舌,听到他低低地说:“宝贝。”

这种时候这样的称呼,直白到让我忽视不了他声音里的情欲。感冒这段时间我忍着不亲他也不招惹他,闻路明表面淡然,实际也许早就计划着这一天。

旷野无人,春潮带雨。

有什么东西比雨来得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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