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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天的我清醒着感受到那些痛苦和欢愉,那么今天的我则在混沌中翻涌浮沉,灵魂全然被欲望支配。
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呜咽和喘息,还有无法控制的短促尖叫,闻路明的声音很近也很远,每次他叫我的名字,我都像过电一般浑身酥麻战栗。
整整一天,我都没有清醒过。
手机一直在响,每年的这一天我要回复无数新年问候,但今天我一眼也不想看,任由它在枕头下嗡鸣,把那些来自城市的喧嚣吵嚷关在扁扁的方盒里。
天快黑时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睁眼没看到闻路明,便想先去洗个澡。手机从枕头下面跑到了床头柜上,我顺手拿起看了一眼,发现它被闻路明设置成了静音。
通知栏最上方有几条程妤的消息和两个未接电话:
“言乔,新年快乐。”
“最近有空陪我去看看婚纱吗?”
“上次订的手袋也到了,顺便去取一下。”
我酒劲未消,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才看懂这些汉字。
“八字还没一撇,现在看婚纱太早了吧。”我回。
程妤很快回复:“早晚的事嘛。”
这种事又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我最后回了一条把手机关机丢进床头柜里:“叫你男朋友陪你去吧,我没空。”
刚好闻路明进来,端着一杯温吞的蜂蜜水,递给我说:“醒了?喝点水。”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床头柜,似乎皱了下眉。
我接过水喝完,把杯子还给他,揉了揉腰说:“我想洗澡。”连着两天纵欲过度,闻路明行不行我不知道,我已经不太行了。
“需要我帮忙吗?”闻路明收回目光,垂眼看着我身体某处,问。有过亲密接触后,我更能看懂他目光里的深意,不禁脸一热,“不用,我自己可以。”
强撑着走到浴室,躺进浴缸我才终于放松下来。牧民家自酿的酒后劲十足,一天过去我仍然醉意昏沉,泡过热水澡后,酒精仿佛更加挥发出来,我骨头发软,皮肤也蒸腾出浅浅的粉红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想到面色如常甚至神清气爽的闻路明,不禁想连alpha和beta都有这么大的差距,那些omega是怎么熬过伴侣的易感期的?
出去看到闻路明坐在壁炉前,手边放着一个浅底藤筐。他拿着一把火钳,正把什么东西从炉子里夹出来放进藤筐里,我走过去坐在旁边,问:“这是什么?”
“土豆和山芋。”藤筐冒着热气,闻路明从里面挑了个小的,吹了吹递给我,“尝尝熟了没,小心烫。”
我两手捧着红薯,笑道:“小的时候在爷爷家吃过这个。”
外面夜色深沉,我和闻路明围着壁炉,分享一个香甜绵软的烤红薯。我跟他讲小时候的事,说家里人都觉得我像爷爷,随性散漫,老也没个正形,而我爸和我哥的精英做派大概随了女强人奶奶,自从爷爷过世,家里就没有人陪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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