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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闻路明听懂了,他盯着我,缓缓说:“我是。”

他的信息素飘散在凛冽的空气中,像来自远山的花香,伴随着风雪卷进我身体里。我一下子没了脾气,撑着他的胸膛试图站起来,说:“先起来,回去再说。”

“不。”闻路明像所有醉鬼一样固执且不讲道理,一把把我拖回雪地里,翻身压上来,问:“为什么说我不是男人?”

院灯投射下来,照出他棱角分明的半张脸,我们两个都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在零下十几度的雪地里翻滚出一身薄汗。

我知道跟醉鬼讲不清,只好好声好气地说:“我胡说的,我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你每次都骗我。”闻路明说。

这个“每次”实在是没有道理,我被他困在身下,无奈地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闻路明面露困惑,目光茫然地看着我,“我想……”

我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醉成这个样子,能不能认出我来都还两说。“闻老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问。

“你是言乔。”闻路明皱起眉头,仿佛不高兴我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雪变小了,鹅绒一样飘下来落进我的头发里,睫毛和发梢结了冰,被呼出的热气融化,随后又在冷空气中重新冻住,反反复复几次,我感到额头的皮肤冻得发麻,和闻路明商量说:“外面冷,我们先回去好吗?”

“冷吗?”闻路明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俯身抱住我,“这样呢?”

我们两个在黑夜中的冰天雪地紧紧相拥,像寒冬里依偎着取暖的动物。闻路明的体温总是比我高一些,拥抱的时候将风雪隔绝在外,仿佛全世界只剩他的呼吸。

我的视线被他遮挡,目光里只有一双凝望着我的眼睛,比此刻的夜色还要深沉。

“言乔,”他又叫了我的名字,“我记得你。”

或许因为靠得太近,他的心跳太剧烈,又或许因为空气中的信息素浓郁到令人眩晕,我忽然失去说话的能力,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不要这样看我。”闻路明遮住我的眼睛,说:“我会想要吻你。”

最后他还是吻了我,不许我看他,吻得霸道又热烈。我在严寒和炽热的交替中昏沉,分神想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亲吻下去,最后会不会相拥冻毙于风雪,等明早太阳升起,路过的人们会叹惋说这是一对殉情的怨侣。

而我和闻路明事实上无情可殉,这样结束未免太亏。

在风雪中拥抱了很久,闻路明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急促。我出于担心不得不用力将他推开,说:“你发烧了,我们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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