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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庄文曜三下五除二上了树,轻松地够到那只纸飞机,俯身朝时月扬了扬手,笑容灿烂,“我拿到啦!”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庄文曜得意忘形,身体重心不稳,骤然失去平衡,再一次从树上掉了下来!
“哇啊啊啊啊——”
却还是安然无恙。
庄文曜压着时月落地,骑跨在他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时月仰面躺着,佯怒地看着他:“阿曜,你可太不小心了,以后再也不许爬树了!”
“好好好,我知道啦……”庄文曜自知理亏,心虚得不行,坐在他身上检查他的身体,摸摸脑袋、拽拽胳膊,“你哪里疼?没受伤吧……”
时月乖乖任他摆布,弯起眼睛微笑:“没受伤,地上很软。”
听他这么一说,庄文曜才发现,地面的落叶就像一层金黄色的毛毯,软乎乎的,而且坚实的地面竟也十分松软有弹性,像陆之恒家的大床。
等等,陆之恒是谁?
脑海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名字,八岁的庄文曜疑惑极了,心头升起愈发强烈的违和感。
“是我呀。”时月笑眯眯地说。
“你?”庄文曜歪着脑袋,十分困惑,“你不是小月吗……”
话音未落,他忽然觉得,坐着的地方,好热。
紧接着,天地倒转,庄文曜被反压在下面,触感柔软:真是陆之恒家的床!
而眼前的孩童瞬间长大,成了十七岁的少年模样,灼热的部位紧紧相贴,开口却仍是满溢温柔,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阿曜,你不认得我了?”
俯身缓缓向他靠近……
哇啊啊啊啊——
庄文曜猝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看都不用看,庄文曜自觉爬下床,摸到阳台上关紧门,洗内裤。
果然还是交代了。
阳台上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但窗外的风呜呜地刮个不停,令玻璃板发出紊乱而暗含规律的震动声,也令夜色分外狰狞邪恶。
室内,庄文曜借着月光,奋力揉搓着那块可怜的布料,发泄心头的怒火:什么时候养成了半夜洗内裤的习惯?我可去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诶?好巧,那天晚上我也做了一样的梦。
庄:真的?
陆:嗯嗯。不过我没有半夜惊醒,第二天早晨起来,换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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