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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路。”凌寒缓缓抬起头来,深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当开口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凌寒有种特别新奇的感觉。
怎么说呢?平静。
作为方路的死忠兼男友粉,他每次在心里暗搓搓默念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会觉得全身有电流滑过。但这次不一样,他发现自己的内心难得的平静。
或许,“方路”二字就像他的“初恋”,在随着“路又阳”出现的时候,慢慢淡忘,最后会忘记那个人,只留下“当初我是那么喜欢他”的一种大概印象,连“喜欢的感觉”也随着“路又阳”的出现而冲淡了很多。
只是,偶尔觉得“路又阳”在某方面跟方路很像的时候,才会有心被轻轻触动的感觉。
凌寒觉得,自己大概是真忘了方路,爱上“路又阳”了。感觉挺好的,有种豁然轻松的愉悦。
因为在这么多年里,“方路”就是一个梦,一个幻影,看得见,摸不着,他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远远地看着、仰望着、守护着。虽然他从不觉得累,但渴望不可及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路又阳”不一样,他就存在于他实实在在的生活里,那么鲜明,明媚得像片阳光,轻易就能照亮他心里。
听到这个答案的方路:“……”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些奇怪。
方路一向是个不矫情的人,自豪就是自豪,被夸奖了还假装云淡风轻,多没意思?人嘛,没点儿虚荣心还怎么力求进步啊?
所以“被夸了就表现出开心来”这件事于他而言觉得没什么,并不会影响他前进的决心与步伐。所以,按照他平时的尿性,一定会先哈哈哈哈,然后嘚瑟得一甩手:那可不,我不厉害谁厉害。
但现在他不能这样做,且先不说会暴露自己就是方路,而且,最主要的是,会打击到凌寒那可怜兮兮的自信心和自尊心。
他只好说道:“方路他……也不全是天分,他——”
“可是他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凌寒毫不客气地打断方路,将手心里的木棉花木雕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已经提名木棉奖最佳男主角了,虽然可惜没有拿奖,但被提名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那一年,他还不到23岁,他是史上最年轻提名木棉奖最佳男主角的。”
“两年后,”凌撩开眼皮寒看了眼方路,示意对方看自己左手掌心上托着的紫藤花和白兰花,“也就是25岁的时候,一举夺得紫藤奖最佳男主角提名和白兰奖最佳男主角,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白兰视帝。”
他随后捏着那枚木棉花,继续科普道:“未满28岁的时候,获得木棉奖最佳男主角,从此奠定了他在电视圈第一人的位子,‘史上最年轻双料视帝’的头衔前无古人,”末了,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实至名归。”
方路目瞪口呆,好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我的死忠粉”,然而那颗心又飘起来了,只想吼一句:卧槽,牛逼啊我!可把我自己给牛逼坏了,叉会儿腰先!
确实,这些奖他当初拿的时候高兴归高兴,可也没一一列举出来,这会儿被凌寒一个一个的报出来,心里不得意那是假的。
方路努力压着心里的小得意,蹲下来与凌寒保持齐平,将他手上的那三个木雕给放回了自己手心里,故作轻松地一笑,用自己八百年的功力终于熬熟了一锅鸡汤:“寒哥,你还年轻呢,干嘛跟……咳,方路比呢!人要有梦想,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你看我啊,一没后台二没片约,但是……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拍《热搜达人》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呢么?我说,我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像我这种连戏都没得拍的都没放弃治疗呢,你一视觉影视的,背靠大树呢,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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