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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意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送我?”
“怎么,不乐意?”
“不是不是,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哪里有问题。”
昨晚喝醉没被骂,弄脏了沙发没被骂,早上煎砸了蛋也没被骂,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坐上车,陈晚意越琢磨越忐忑,方听澜则是一脸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系安全带的时候陈晚意“嘶”了一声,抚摸着锁骨处小声嘟囔:“奇怪,感觉这里痒痒的,还有点点痛。”
方听澜瞥了一眼,“痛就对了。”
陈晚意不解的看向他,又听他补了一句:“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
“啊?”陈晚意在想记得什么啊?难不成是真的被他打了?
但他不敢问,当前趋势迫使他低头,“不记得了,以后我再也不在家喝酒了,我错了。”
“在家可以喝,也可以醉,在外面不可以,我也不允许你在外面喝酒。”
“那如果有人强迫我喝呢?”
“有我在的时候没有人能强迫你。”
陈晚意整个像被人点了定身术,是还没睡醒还是酒没醒?这人怎么像变了个人,突然这么好说话了,有点吓人。
晚上还是方听澜接的陈晚意,一上车陈晚意闻到一股香水味,不是方听澜常用的香水,是一种浓郁的花香。
“你车里好香,好浓的香水味,能开窗吗?”
方听澜降下车窗,陈晚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对香水过敏?”
“我早告诉过你了,我对香水过敏,阿……嚏……”
方听澜继续开着车,下一个拐弯前突然说:“老刘今天开这部车送了客户那边的一位女理经,以后让老刘区分下,接送客户专用一辆车。”
陈晚意愣住,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照顾自己对香水过敏?
天老爷,今天的太阳是从南边升起来的吧?从早到晚哪哪都透着古怪。
陈晚意揉了下鼻尖,赶紧岔开话题:“你要带我去哪?”
“吃饭。”
天!吃饭?断头饭?吃完呢,是要自己肾还是心脏?今天方听澜的种种举动令陈晚意心惊,他甚至想先下手为强,要不,拼一把,方向盘抢过来,要么同尽于尽,要么他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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