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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办公桌坐下,空气重归平静,我脑袋嗡嗡响,抄起杯子仰头喝干净茶水。我居然喜欢宁泓,就他这风一阵雨一阵的狗脾气,跟他待几年我能直接入土,给国家省了养老金的钱。
等我心情平复,门板响起怯怯的敲门声,肖珂的声音传来:“……邹老师。”
“进来。”我说。
肖珂轻轻推开门,夏纤纤探头:“有一道题您……”
敬语都出来了,我胡乱揉搓脸颊,勉强舒展眉眼,丢掉负面情绪:“题呢,拿来我看看。”
“哦哦好。”肖珂手忙脚乱翻开书本,找出做标记的题目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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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门而出后宁泓就后悔了,心中的委屈和恐慌几乎将他淹没,遗书给邹澜生,意味着他们之间这种不明不白岌岌可危的糊涂关系彻底宣告终结。邹澜生看完遗书,肯定不可能主动找宁泓,说不定会恨他。
还有那封和遗书放在一起的调任信,宁泓站在原地给自己一个巴掌,叫你嘴贱,逞口舌之快。他回头望向邹澜生办公室的窗户,盯了半晌,垂头丧气地离开。
既然邹澜生要,那便一并给他。
宁泓担忧邹澜生难以接受真相,但这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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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肖珂和夏纤纤讲完题,我摁了摁太阳穴:“六点了,你们去吃饭吧。”
“老师和我们一起吃呗。”夏纤纤说,“我请客。”
“你请什么客。”我瞥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瞎花钱,我请了。”我站起身,穿上外套,“走。”
“听学弟说前几天和老师一起看电影。”夏纤纤问,“看的什么啊?”
“《捐爱银行》。”我说,“挺不错的电影,你看了吗?”
“没呢,但我听说过。”夏纤纤说,“我室友是主演的粉丝。”
我们聊着天,突然夏纤纤停下脚步,讷讷地说:“三叔,你怎么来了?”
我抬头,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中年男士,普通个头,眉头紧蹙,不怒自威的模样。
“你不接你爸电话,他让我来找你。”中年男人说,“你爸问你十一回家吗?”
“不回。”夏纤纤说,“我要出去实习。”
“不回家怎么行。”男人说,“女孩子实习有什么用,赶紧回去相亲,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孩子都满地跑了。”
夏纤纤尴尬地看我一眼,说:“叔,我还在上学,没有时间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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