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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芩想:如果去了,他哥会发火,会责怪自己的。
为什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要活得这么卑微?
他不想让白降有心理负担,他能理解也明白,白降当初选择跟他在一起时,做了多少思想功课。
为了能紧跟自己的步伐,他变得勤奋刻苦,一改往日的性情,都不和人打架。
可如果就连我都不帮他,他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入狱,坐牢,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高考,最后的事业,两人答应都要一起度过的。
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没了。
都没有了,都成了灰烬。
许子芩抽空去了一趟黄北子巷,白露整天以泪洗面,而精神矍铄的老头子也唉声叹气,好几次想抄起扫帚打他,都没下得去手。
白降是这个家的希望,是许商晚唯一的儿子,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下来的儿子。
不能为了自己而轻易断送前程。
白降生日那天,漫天下着暴雨,整个城市被淋成了落汤鸡。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没处躲雨。许子芩脚步停在三元大街的奶茶店前,钥匙拧开门,推门进去。
两天前,黄毛就把钥匙给了他。奶茶店的装修竣工,后期的装修工作许子芩全程监督,没什么大问题,换个招牌就能顺利开业。
许子芩熟门熟路地从卫生间拿了扫帚,扫地上的灰尘。
清理卫生是一项繁琐的工序,他自己卧室的卫生都是孙阿姨一手包办的,从来没插手过。但这里寓意不同,算是惊喜,亲手给他哥准备的惊喜。
半个月前,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行。他几乎每晚在夜阑人静时,就会静静思索着,生日当天,在吧台处亲手摆上一个生日蛋糕。
白降望着蛋糕,奶茶店,二居和自己,或许会喜极而泣,又或许会情不自禁地抱他,吻他。
门外一辆摩地停下,散开雨衣,敲门:“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入了迷的许子芩哦了一声,快步推开门,连头都没抬,就伸手去接:“谢谢。”
“不用谢。”声音那么耳熟?
许子芩抬眼,外卖员把头盔摘下。
窦惊蛰……
许子芩猝不及防地看了他好几眼,呆了。窦惊蛰笑眯眯地自作主张把他推进了店里。
把蛋糕摆在餐桌上拆封,环顾四周:“我听你表哥说,你给降哥盘的店在这儿,就给你把蛋糕顺道送过来了。不错嘛,这店装修逼格挺高,这机器什么的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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