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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鸯也没想到他儿子今天待客态度竟然一改往日?
平日里见到熟人,许子芩都是第一个叫的亲密极了。秦鸯在上楼之前还在电话里还和李勋吹许子芩也想念他,这会儿许子芩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直接往她脸上甩了个巴掌。
秦鸯不悦,往许子芩的胳膊上一杵,小声道:“快,给你李勋叔叔道个歉。”
许子芩一动不动。
傅叔帮许子芩解围,劝说:“没事儿,这么多年没见了,生疏了。”
“这孩子!”秦鸯倒了杯青梅酒搁在许子芩面前,冷声道,“快!给李勋叔叔敬个酒,就当赔罪了。”
白降明显感受身旁的许子芩瑟瑟发抖,他侧头一望,许子芩眼眶微红,几乎能渗出血,一股强烈的恨意袭来时,白降连忙赶在他起身前,握了握他的手,眼神示意他冷静,不要对客人无礼。
如果许子芩今天这一拳头挥出去,下一秒秦鸯的一记耳光肯定会呼在他脸上,说他越来越没规矩。
空气中弥漫的清香被寿喜锅的热气驱散,小少爷才像是腿上压了颗巨石般,艰难地调整了一个熟悉且放松的坐姿。
接受自己最讨厌,最不愿意接受的人,也是成长的一部分,他咬牙噙泪,默默地告诉自己。
他举杯而起:“李勋叔叔,对不起。”
秦鸯舒了口气,一直陪笑脸:“这就对了,我们家小芩很乖的。”
傅叔脸色异常难看,自己独自一人喝闷酒。
身侧靠门边的白降全程冷脸,矮桌下拳头紧攥,目光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伺机而动。
李勋见气氛好转,起身倒酒:“不碍事,这多点的事儿啊。”
他和许子芩碰了一杯:“小孩子嘛,多久不见闹闹脾气也是应该的。小芩今年18岁了吧,2011年那会儿在大阪,我就特别喜欢这孩子,长得跟那《西游记》里的人参果娃娃似的,水灵可爱,一晃十年过去了,长得越发帅气了,这脸蛋白净的像那刚打磨出来的珍珠。”
许子芩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和反胃,连头都没有抬。
李勋见势去摸他的手:“真好。”
那种触感,吓得许子芩陡然把手一缩,惊惶无措。白降赶忙从身后搂着他坐下,转而目光如刀:“李勋叔叔,小芩今天身体不舒服,他这杯酒我来替他喝吧。”
也不等人接话,他夺了酒一饮而尽,还多倒了两杯,已示自罚三杯。
白降和育才小混混同道了多年,规矩礼数极为周到,李勋本想刁难也挑不出别的什么错来,又眼珠子一转,借着聊天的功夫,有一句没一句打探许子芩近些年的生活和学习状况。
听闻后更是多加赞美之词,全程被褒奖的许子芩脸上没有一丝喜悦,而秦鸯则是笑得差点连筷子都没拿稳,频频道歉说自己失礼。
李勋给许子芩夹了好几片鱼生时,又故意放慢速度,在他指间似有似无摩挲,好几次白降帮他挡下,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动作,让他憋着的一股子气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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