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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肉是村里的传统吃食,熏好的腊肉在密封条件下能保存一年时间,且风味犹存。

老头进里屋洗手时,白降才抱着一箱牛奶推给他,老头手一推,丝毫不领情,片过他往卧室去拿保温杯接热水。

白降从小是被老爷子一手带大,老头什么德行他门清。

赶在老爷子出门时,他脚一回踢,门自行合上,挡在面前,举着一箱牛奶:“新年快乐,老爷子。”

老爷子扭头从柜子里抽出一个衣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身上抽,还一脸没好气地骂:“你怎么不去照顾许家那位小少爷,来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纡尊降贵干什么?走走走!滚远点,这些不干不净的外国货我才不稀罕。”

白降突然跪地,做悲痛万分状:“孙子有罪,你打我吧,如果你不解气,那我就一跪不起,也算是大年初一给您拜年了!”

一听这话,老爷子手上的衣架子抽得更狠了,手脚并用地打:“起来起来!真是怕了你了。”

老头子松了口,他才笑脸相迎:“爷爷,你也一把年纪了,跟人家17岁娃娃置什么气啊!再说了,人也是许商晚的种,算起来也是你孙子!”

这话老头子一听就炸了锅了,一巴掌打得他胳膊啪啪响:“我可没那个福气认这种金窝里出来的孙子,折我的寿!”

两人寒暄了十来分钟,白降好说歹说,老爷子才算是把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老爷子从腊月二十九开始心里就一直窝着火,为了他宝贝孙子在秦家过年这事和白露前前后后不知道吵了多少架。

从小白降就和老头子一起过年,一家人虽然少了许商晚,但也算是能过个祥和的春节。

没想到这年越过越回去了,连孙子都没了。老头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和白露一个女人也没什么话聊,自然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撒。

白降帮忙抻面,老爷子看白露包饺子时,看着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没忍住又开始碎碎念:“你不是在别人家做保姆打零工嘛,我早上卖点豆浆油条,要是钱不够,大不了我中午摆个摊去卖煎饼馃子,办法总归是人想的,小降一直在秦家四处被打压,我觉得不合适。”

空气一片寂静。

抻面的,包饺子的,手都顿了片刻,又开始各司其职。

白露的手法很快,馅料一送,一捏,一收口,一个饺子就包好了,全然没把老爷子的话听进去。

「啪」的一声,老爷子把地上的板凳一踹:“别装聋作哑!说话!”

白露身体一哆嗦,把饺子往盘里重重一甩,瞪了老头子一眼:“再说也是一样,这事没得商量!”

老头子冲过来就要上手,白降忙过去拦腰抱着他,老头子气得咬牙切齿,怒火烧到了四肢百骸,却是力气不够,无能为力。

白露往椅子上一坐,淡定地包起了饺子,还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行,你这么想增加负担,我就要给你算算这笔账。就算你和我拼死拼活供你孙子读书,他能去三中吗?

你老眼昏花大字不识一个,教育资源四个字怎么写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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