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2 / 2)
那些让人头昏脑热的痕迹全都在无言地诉说着亲吻者的汹涌情欲,而胸口的朱砂痣,无疑是被格外厚待的罪魁祸首。
沈方煜居然还敢看它。
“啪”得一声,厚厚的一沓检查报告被气愤地摔落在地,雪白的检测单纷飞落下,最上面那张落在了沈方煜的脚底。
江叙头也不回地坐回了办公桌前。
沈方煜楞在原地,下意识去看江叙。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江叙的侧脸,他的眼睫在颤,胸腔不住地起伏着,尽管幅度很微弱,却在细致的观察下无所遁形。
如果不是知道江叙是不会哭的,他都怀疑江叙这幅神情是快被气哭了。这样的江叙实在是有点儿陌生,陌生到沈方煜开始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脸上仍旧残留着灼热的痛,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仿佛刚刚打了两针肾上腺素,然而脚却是冰凉的。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灯光格外刺眼,安静得仿佛不会有尽头。沈方煜靠着冰凉的墙面,捂了捂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滚。”江叙直接道。
沈方煜没有动,江叙也没有再出声。
两个人隔着干净的办公室无声地对峙着,一个气血上涌,一个混乱不堪。
第15章 谈话
过了很久,站得如同一尊蜡像的沈方煜才迟缓地动了动,头重脚轻,像踩着棉花。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甩了甩头,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把所有的检查报告捡起来,在桌上磕了磕,理齐了边框,重新放回到江叙的桌上,放缓了声音,“你需要我做什么?”
江叙没有回头。
沈方煜按了按眉心,对江叙说:“你找我来,总不会只是为了通知我要当爸爸了。”
他很了解江叙的性格,性格要强,自尊心也强,冷静下来之后,沈方煜第一个想到,如果不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他不可能向他坦白这件事。
江叙闭了闭眼,而后说:“帮我开刀,拿掉这个胎儿。”
他没有把它称为是一个孩子。
江叙说:“M国有个医生刚做了一台相关的手术,还没有见刊,我已经发邮件去问过了,如果他能愿意和我们交流手术细节,我想让你来给我做手术。”
他们是竞争了十来年的死对头,然而真的到了攸关的时候,江叙最信任的却也有沈方煜。
正因为是对手,他才最了解沈方煜的能力,他相信自己能做,就等于相信沈方煜能做,他们两个从来不分伯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