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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的雾气随着水波缓缓而淌散开, 苏鹤然背靠石岩,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湿透,莹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温泉水没过了他的肋骨, 潮湿的空气与泉水形成温差, 让他打了个寒颤。
“冷吗?”低沉的声音问。
苏鹤然感觉腰上一紧, 他抬头,想透过兔子面具观察眼前的人。
心跳将人吞噬, 他摇摇头声音委屈:“烫。”
兔子先生不安分游走的手太烫了。
兔子先生轻轻笑了一声。
于是,苏鹤然陷入了一个深吻。
激烈,滚烫, 陌生, 可每当他觉得自己失力要随着水波扶起来时,又会有一双手紧紧地将他桎梏在水下。
窒息感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苏鹤然感觉那双手停在了后腰,准备向他光洁的双腿挪去。
风声褪去只剩克制的呼吸, 兔子先生用平整却锋利的牙齿研磨他的耳朵,乞求般耳语道:“我是第一次没经验,帮我。”
最后两个字像是有致命的魔力,原本被支配得快要失去自我的苏鹤然毫不费力挣脱一只手, 挑着兔子先生的下巴,居高临下问:“第一次吗?”
“嗯。”兔子先生变得乖巧。
苏鹤然又问:“我是谁。”
“主人。”兔子先生毫不犹豫。
被抱高的苏鹤然低头抚摸过兔子先生凌乱的鬓发, 明明弱小至极却又充满上位者的怜悯与满意。
他赏赐般伸手, 空气中不一会只剩水波被翻动的声音。
兔子先生的呼吸变得急促可怜。
就在快要到达一个临界点时, 他突然松手让苏鹤然坠入水下, 整个人压了上去将人挤在狭隘的空间。
过分恳求道:“主人可不可以以身相许?”
苏鹤然因为地位消失不悦,腿根伤口被揉碾的感觉让他生气。
他坏笑了一声, 重新捏起了兔子先生的下巴。
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 斩钉截铁道:“不, 可,以。”
不听话,冒犯主人就该被丢弃。
可他话音刚落,预想的落寞和被驱逐没有发生,眼前的兔子突然像是疯了一般将他狠狠压入水底!
唇上的吻不再温柔,血腥味蔓延,腿上的伤口被大掌包裹……
“嘀嘀嘀嘀”
“嘀嘀嘀嘀”
“卧槽!”苏鹤然大叫一声,骤然从床上坐起。
他眼神迷茫飞快抬手使劲地摸着自己的嘴唇,没触碰到任何伤口。
但还没完全放心,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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