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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贝低低地骂了一声。

洗手间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频率像急躁的鼓点，打在人的心上，留下蜿蜒的、暧昧的湿痕。

等两人都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二点了，季川贝想到刚才的尴尬，迟疑道：“要不我再去开一间房？”

秦深眼皮一抬，“你有身份证？”

季川贝：“……没有。”

没有身份证自然就开不了房，好在酒店的床够大，两人各自占据一边，中间还隔着很长一段距离。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

早上八点多，季川贝正在浴室里冲澡，秦深坐在沙发上看剧本。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秦深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通，“您好！”

来电的是季爷爷。

“小秦，川贝和你在一块儿啊？”

季川贝变身的时候，手机都放在明策那里，季爷爷这么问，应该是给季川贝打过电话了。

秦深朝身后的浴室看了一眼，听水声应该刚开始，便应道：“是，但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没事，跟你说也是一样的，他变身的事我终于问到了。”

一听是这事，秦深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些。

“你们两个人磁场相和，应该是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他离你越近，越容易保持人形，相反，离你越远，就越容易变成玩偶。”

“如果有一些亲近的互动，也许能让他加快变成人。”

“……只要你们经常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应该慢慢就恢复了。”

季爷爷觉得自己孙子麻烦了人家，说了很多感激的话，秦深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答应一声。

挂断电话后，他若有所思地朝浴室看了一眼。

亲密互动？昨天的洗澡？所以季川贝才会这么快变回来？

季川贝很快洗完出来。他身上穿的是秦深的T恤，对他来说有点大了，所以袖边卷了两卷，领口也过分宽大了，稍微一低头就能看看精致的锁骨。

见秦深在看手机，他随口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秦深把手机放下，轻描淡写地把刚才化学反应那一段告诉了他。

这没什么稀奇的，经过三次变身，两人心里都有数，季川贝关心的是怎么解决。

“然后呢，爷爷说怎么办？”

秦深心念微动，不知道季川贝是不是忘了，他没有说“我爷爷”。

“爷爷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我们磁场混合，就可以解。”

季川贝张了张嘴，“磁场混合？”

怎么听着有种阴阳调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