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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抬眼看他，眼神冷得可怕。

苏文彦眼神还没收回来，并没有注意到，他继续道：“这两个人看起来怪怪的，季川贝还把自己包成那样，看着仿佛有私情似的。”

说到这里，许是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弯着嘴唇乐了一会儿。

但许久没听见秦深的回应，便转过头来，“秦深？”

秦深神色如常，刚才那一瞬的冰冷仿佛只是错觉。

“你没听错？”

“他那个朋友高兴得不得了，声音也没刻意压低，我怎么会听错。”

秦深把目光重新落回手里的剧本上，但苏文彦的八卦还在继续。

不过秦深向来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事，所以他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

“我昨天就感觉不对劲，季川贝那个朋友对他也太明显了，从头到尾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看季川贝的反应，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现在看来，他大概对人家也不是完全没意思。”

“也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着都是有情分在的，说不定一心软就答应人家了。”

他自顾自分析得头头是道，本以为秦深根本不会搭理他，结果秦深居然给了反应。

他侧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苏文彦挠了挠头，“我太吵了？”

秦深顿了顿，然后合上剧本，平静道：“我去下洗手间。”

“……哦。”

片场的洗手间比较简陋，隔间也不多，这会儿大家都在前面忙，所以这里很安静。

秦深快步走进，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两个低低的声音。

季川贝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耐心，“你到底脱不脱？”

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川贝，你不讲道理，看我腹肌总得给个理由吧，我这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总不能不明不白就……”

“不就解几颗扣子，你怎么这么墨迹？”

季川贝的声音和昨晚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紧张慌乱的意思，只有迫切，他迫切地想验证某些东西。

薛盛的语气似乎很无奈，可声音里却没有半点不高兴。

“行行行，怕了你了，我这就脱，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什么时候看我都……”

隔间的门突然被拍响，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季川贝迅速朝薛盛递了一个“安静”的眼神，然后才开口，“谁？”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季川贝，导演在催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秦深嗯了一声，朝门口走去。

季川贝特意等了一会儿，确定听不见脚步声了才把门打开。

“薛盛，你先回去吧，改天请你吃饭。”

薛盛莫名其妙，“你今天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