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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说:“我记忆一向不太好。”
“我可是听说沈先生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优异,这是记忆力弱的表现吗?”
“小时候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事情。”
“光顾着学习?”
“差不多。”
蔚羌短暂地沉默了:“那我估计是除了学习不干,其他都干的坏学生了。”
“嗯?”沈听澜心情像是很好,或者又是忽明忽暗的光将他一双眼睛衬得发亮,上挑的尾音听上去对此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初中的时候吧。逃课翻墙上网,打架被请家长。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蔚羌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我姐来见的班主任,我班主任可凶了,说小孩子能做个屁的家长,非要我父母来。”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姐怎么做到的,把班主任给说服了,不过回家我就被她拧耳朵教育了一顿。”蔚羌有些不服气,“我也不觉得是我的错,那人骂我,而且我就揍了一拳他就倒地上捂着肚子哭,真就一菜……鸡。”
后知后觉到自己说话时之前的嚣张跋扈劲儿又藏不住了,蔚羌声音骤地一弱,勉勉强强把最后一个字补完,竖着一根手指解释说:“而且我就打了那么一次。”
“骂你什么了?”
“骂我废物嘛,只能靠家里,次次考试给班级拖后腿。”
沈听澜握着他的手腕,没吭声。
蔚羌接着往下说:“我记得前一天是我姐生日,我放学就跟阿姨学做蛋糕去了。我第一次接触厨房,那玩意又真的难做,烤出来的老是口感不对,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勉勉强强给我姐过了个生日,就没来得及写作业,第二天收时我没交,还正在和同学炫耀我做的蛋糕多牛呢,学委过来问我为什么不交,我说我没做,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和我翻了个白眼,说我成天到晚顾着不着调的事。巧就巧在荣奕正好来我班上找我玩,他给听见了,回他他才是只知道学习,以后长大了照样什么都做不成。然后学委就骂他也是社会垃圾,还文绉绉地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上去把他给推地上了。”
他很不赞同地皱起眉,十几年过去了也依然没有消掉火气:“说我就算了,我谅在同学一场不和他计较,但说荣奕不行。”
“嗯。”沈听澜点头,“你没错。”
这一点头无疑给蔚羌助长了士气,他底气瞬间就足了不少,“给我姐过生日多重要啊,作业有什么好写的?”
沈听澜赞成道:“作业的确没什么好写的。”
蔚羌:“……”
虽然话是一样,但从一个学霸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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